佟姑母碰了碰喜鹊娘,指了指俩人开怀道;
“老货,如今还嫌不嫌我侄儿没样了?”
喜鹊娘也是泼辣轻快的人,女儿女婿好的跟一个人样,她笑的更开怀了,拍打了一下佟姑母。
“死样!八百年前的事了还拿出来说?我们两口子对这女婿没说的,喜鹊她兄长不能开口提,句句都是这个妹婿好!”
“我当家的现在总感叹,人不可貌相哦!”喜鹊娘感慨的叹道。
“亏的你眼睛亮,不是我当姑母的夸自家孩子,我这侄儿就是吃亏在相貌上,他哪怕丑点只要像正常人一样身高,他都是不愁亲的!”
“他出生几个月就逃荒,命大活下来那身子骨也就僵巴着不长了,他后来的阿爹,给他当亲儿子培养着,手把手的教他认字,教他做木匠活。”
“呶,还有那什么香膏,地里种的蔬菜粮食,可以说我侄儿呀没有拿不起来的,”佟姑母骄傲的夸侄儿。
孝义媳妇看棒槌缅甸的低着头,跟喜鹊也不说小话了,就有意逗他。
“表弟,庄里人都说你怕媳妇是不是真的?我喜鹊表弟妹凶不凶?”
喜鹊娘佯装白了一眼孝义媳妇笑,意思他们年轻面皮薄,哪经得起你戏谑的?
棒槌红着脸抬头回道,“阿嫂,这是尊重呢!不是怕的事。”
“我从小阿爹就告诉我,男人在外怎么威风都是外面的事,只要家里娘子好,那他就应该做个好夫君,家庭也不是娘子一个人的,把所有的琐碎辛苦人情甩给了她,那她还要夫君做什么?”
“她都能把家管理的井井有条,她比外面的男人还厉害,所以阿爹告诉我,百年修的同船度,千年修的共枕眠,应该要夫妻同心同步,别把对方落下了。”
“就跟……”棒槌挠挠头想说跟他大姐一样,又想大姐没来过这里,说了外人未必知道。
“就跟什么?”孝义媳妇好笑的追问。
“就跟做饭一样,喜鹊在锅上炒菜做饭,只要我去帮忙烧火了,她就不用来来回回的跑了,看着做饭没啥,其实做饭的人心里最明白了。”
“坐着烧火不动,锅里菜不翻就糊了,一心烧菜锅底没火也不熟,只能着急忙慌的两头跑,一顿饭做下来,人累的胳膊腿酸胀,吃过饭还有碗筷要洗,还有孩子闹腾的。”
“一份活两个人分着干就不累,她做饭我烧火,吃过饭我洗碗她带孩子,换下的衣服她洗了,那扫地卫生的活就我来,菜地的活一起做就是了。”
“出门买东西,买点她喜欢吃的用的,再买点我喜欢吃的,然后再给孩子买点,阿爹说人活一辈子就为了个嘴,喜欢有能力了就别苛刻,”棒槌说完对喜鹊笑。
佟姑母在旁笑的高兴,目光时不时的看喜鹊娘。
“你不嫌弃喜鹊贪嘴?”喜鹊娘心一动脱口而出。
“不嫌弃呀!自己娘子吃点零嘴还嫌弃,那还是男人吗?”棒槌愕然的看着岳母,意思咋能问出这话呀?他不知道别人家咋生活的,反正他接触的夫妻多是你敬我让的生活。
“挣钱不就是给娘子孩子花的,她又不是乱花钱人,给她买吃买穿买戴,是我当夫君应该做的本份,只有没本事的男人,才对娘子孩子非打即骂,说话还高高在上的,我要这样,我阿爹非得打断我的腿。”
“还有我阿姐,那估计会给我头打飞,我阿姐出嫁好几年了,我姐夫还到处给她买零嘴吃,家里床头零嘴堆的都吃不完,就这我姐夫还嫌弃买少了!”
“我姐夫跟我说,有钱就给娘子多花,没钱就闭眼帮忙干活,我两个阿姐都很厉害的,我们家能在最后逃荒年里活下来定居,全依赖我两个阿姐的本事,”棒槌提起两个姐姐,头昂的高高的,目光里都是头号粉丝的崇拜。
佟姑母眼里都是恍惚,佟姑父和没了的儿子好似还活蹦乱跳的。
喜鹊娘眼底既是欣慰又是羡慕,任谁找到这样知冷知热的夫君了,都心甘情愿过一辈子苦日子。
“我娘家总共就两个侄儿,一个大的性情像他爹路上没了,这个小的像我弟妹,性子敦厚善良,哪怕被人打脸上了,都不会还手理论的,你家喜鹊过日子,我打包票不会苦了她。”
“我信,就冲女婿说的话,平时不经意间做的事,我都信我丫头掉福窝窝里去了,”喜鹊娘郑重的冲佟姑母回笑。
喜欢墨香之家()墨香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