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直接绕过他卖两贯?一件少一贯,十件就少十贯了,每一件要一万五千件,她亏了多少钱来着?”
芦苇伸手像算命先生一样,支棱着手指头晃动半天,不好!她感觉自己呼吸有点上不来了,眼前的钱忽的长腿了,张牙舞爪般的连滚带爬跑走了……
郭飞冷笑一声好心道,“一件就少了一万五千两大东家,你那几日让姑娘们穿了二十来套衣裳!二十来套哦!”
芦苇此刻真的想攮死郭飞,“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现在才说?”
“说了大东家也得有本事卖出去呀!你有认识的官宅歌姬吗?认识人家教坊司?还是认识元国所有的花楼?”郭飞弹了衣服反问。
芦苇气势瞬间萎了,“合该他赚钱我看着羡慕眼红。”
郭飞起身又道,“麻布我让人停了改织彩布,棉布坊改做成衣出来,反正这次布坊也没几张订单生意,光织不卖也白搭。”
“大东家也歇息够了,钱还是要努力多挣些的,不然没钱出门充冤大头会被人耻笑,不如在家多想想几套衣裳款式,”郭飞说完施施然走了。
芦苇……
徐仲林从屋里出来笑话芦苇,“郭总管是心疼钱了,你看你挥金如土的多像败家子的。”
芦苇瞥了一眼徐仲林,“你懂什么?行商也是学问好不好?做生意中成就别人避免不了,得人成就也是理所应当,不然凭白就能千金散尽还复来?”
徐仲林挠挠头,“我不晓得什么成就不成就的,我就知道你得跟我去府城了,陈县令特地邀请了我们。”
芦苇咂咂嘴,“儿子要考试了,我们哪能去看热闹呀?他邀请我,无非就是让我去给山阳镇撑场面。”
“这样,你让疤赖陪着郭飞去,一个是庄子上总管事,一个是纸墨坊总管事,足以代表了我们豆庄的态度。”
徐仲林闻言转身进屋,不多时抱了一盘墨出来。
“你抱墨干啥?”芦苇立目。
徐仲林低头点数量,“光身子去陈县令还需要邀请你?他让我们去,无非是希望豆庄代表山阳镇给府城献一份礼。”
芦苇听了立刻不高兴了,“咋的,我东西都是天上掉下来的?一个两个当我冤大头库房?”
“你刚刚不是还说,要什么成就别人了?然后还要别人成就你,现在陈县令需要你成就的时候了,我去送墨,你在家把这几天收到的钱算算理清,”徐仲林抱着墨盘出门找人去了。
芦苇……
气的干瞪眼看徐仲林没了影,她火刺刺的拿起本子看进账,越看越觉得自己这场品香办亏了!
别人又吃又喝又玩的,看着小曲当她佣人一样使唤,结果什么都不用做,狠狠的赚了她一半的钱走。
呸!恶心!
……
“徐掌事和大东家不去吗?”郭飞不接墨盘问徐仲林。
“我们两口子亏欠了孩子许多,现在是他最重要的时候,哪能还紧着生意做呀?”徐仲林语气里都是满满的遗憾。
“三公子会理解的,大东家她做的都是积生的事,”郭飞接过盘子安慰道。
徐仲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我们这半生折腾,将来走不动了悔不悔的!”
“肯定不会悔的,除非大东家躺床上动也不能动了,否则她不会放弃折腾的,”郭飞笑。
“她就是闲不住的人,郭总管你忙着吧!我回去了,”徐仲林转身回去了。
傍晚收拾妥当,芦苇徐仲林带采薇去了府城,采薇也挺长时间没回家了,也该回家团聚团聚。
“束正有信传来吗?”芦苇坐车上问妹妹。
“没呢!回头阿爹回来了,问问他老人家什么情况,对了阿姐,草豆子要成亲了,不知三嫂准备啥时候给她许嫁了。”
“炒豆子才多大呀?”芦苇惊讶。
“跟你家麻头一样大,你说她多大呀?十六七的姑娘了,要不是徐三哥舍不得她嫁早了,这会说不定娃儿都会跑了,”芦苇看她姐过的今昔不知何夕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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