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他也不过十四五岁,还是少年的他早已经历过许多次的刺杀。
说白了,太后会推他上位就是替魏煜先探势力当替死鬼。
可是没想到被他命大的一一躲过,才坐到如今这般牢不可破的位置。
这些都是魏宋玉一步一步辛苦打下稳固的,与他们的恩情又有何意义。
严褚卫回来的时候,殿内灯火通明之间那些太监宫女都被遣散到外面守着。
而屋里,只坐着魏宋玉一人。
孤独的背影里是万人之上的代价。
严褚卫虽然不是自小便追随于他。
但是自从他效忠朝廷时,就只认魏宋玉一个帝王。
“陛下。”
魏宋玉褪去了沉重的龙袍,而是身着一身玄色单衣守着床边看着那个小团子。
眼底晦暗不明。
“是朕太过放纵他们了,以至于连生命都被当做草芥。”
严褚卫知道陛下对这只猫的在意,恐怕在他的心里早已如同寻常百姓一般。
“煜王品行低劣,草菅人命,数不胜数,百姓怨声载道。”
“如今陛下下令幽禁煜王,已是最好的惩罚了。”
魏宋玉阖眸道,“再怎么说他也是皇亲贵胄,哪怕他犯了七出之罪,最多也只能剥夺爵位。”
“朕无法对血亲下手留下个弑弟之罪。”
“陛下是明君,虽然幽禁煜王已是最大的限度,想来也会被世人所理解的。”
“或许吧。”
魏宋玉满眼忧愁,犹如夜幕中单薄的萧条枝叶。
虽说王权独专,但难免觐行而活,过于艰难了些。
……
柏药药朦胧醒来,只感觉全身暖暖的有种热意。
痛意也被掩盖住,好似飘在云朵之中暖烘烘的。
他睁开眼就对上了那双炽热小心的眼神。
魏宋玉像是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器一般,小心的顺着他的毛,放低音量问,“好些了吗?”
“……喵……”
他找到我了,呜呜呜还好没被剥皮。
柏药药从来没有那么害怕过。
甚至在看到魏宋玉的时候,都在忍不住掉眼泪,痛觉也开始作。
以至于泪腺止不住的流。
魏宋玉看到小猫眼前湿润的一片,下意识就要去擦。
似乎是心疼的紧,以至于都不自觉带了点颤音。
“别哭……我在这里一直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