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朝堂大臣们集体施压女皇,孙月暗地里就开始了各种小动作。
先是以各种理由打压左右丞相一派,然后又重新洗牌朝堂势力,让安插在各部的雪族族人逐步掌握实权。
左相和右相对此都甚是疑惑,感到其中蹊跷的二人果断来到凤后面前想知其中原因。
可王烨之给她们的建议仅仅是按兵不动,这就让本就不明朗的局势变得更加迷离起来。
寿乾宫
这几日顾立新偶染风寒,身体欠佳的他突然对女儿甚是思念,这才派贴身侍从去请孙月。
“皇太君要见朕?”
虽然孙月不是很乐意去,但碍于这层关系也就答应了下来。
月上枝头,孙月这才姗姗来迟。
“皇太君身体可好些?”孙月出声问道。
病床上的顾立新这才缓缓睁开眼,迷迷糊糊的他似乎看到了一个陌生的残影,想都没想便开口问道:“你是谁啊?月儿呢?”
此话一出,孙月的眸子立马就变得阴沉起来,杀意尽现眼底。
不过她还是稳了下来,稍稍向顾立新靠了靠,尽量柔声道:“父亲是我啊!您再好好看看女儿。”
顾立新使劲揉了揉眼睛,仔细端详后突然咯咯一笑,“果真是月儿!许是烧糊涂了,刚刚竟一时恍惚。”
顾立新开始拉着孙月的手絮叨起来。
“我听说你最近和烨之的关系不是很好,但夫妻之间哪有过不去的坎儿。按说你的后宫我也不应该插手,但是没了烨之坐镇确实变得乌烟瘴气不少。你就给父亲一个面子,把凤印还给烨之……”
孙月一直耐着性子听着,烦躁之感是愈演愈烈。
见女儿这副态度,顾立新不禁长叹,“哎!烨之真的很好,自我染风寒起就日日给我送汤药。让外人看还以为烨之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呢。”
“日日送汤药吗?”孙月拿着汤匙一时出神,忽然眸光一变,表情也随之阴鸷起来。
这个眼神吓得顾立新一哆嗦,刚想摸摸那张脸,却被孙月一下子抓住了手腕。
“月儿,你怎么了?”
“怎么了?”
孙月一脸狠戾道:“朕还真要谢谢你,给了朕一个除掉王烨之的理由。”
说着便直接掐住了顾立新的脖子。
顾立新惊恐的挣扎,使劲浑身力气不甘的问道:“你……到底是谁?我的月儿在……在哪儿?”
“哈哈哈哈……”
孙月诡异的笑了起来,“你还不配知道朕的名字,不过朕可以发发善心,把你和你的宝贝女儿葬在一起。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着猛的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不知过了多久,见人不再反抗才缓缓松手。
看着死不瞑目的顾立新,孙月心中没有一丝波动。
随后长袍一甩便离开了寿乾宫,离开前特意下令秘密处死了寿乾宫的所有宫人。
第二日,刚用完早膳的王烨之便被禁卫军给围了起来。
“奉女皇令,凤后与皇太君毒杀案有重大嫌疑。请凤后移步戒律司,陛下要亲自审问。”
听到这话的王烨之瞬间呆在原地,“皇太君,薨了?”
王烨之胆战心惊的来到戒律司,还没等他回过神就被孙月大声质问道:“皇太君昨晚被毒身亡。经御医排查,此毒正是出自这碗汤药。凤后,这碗汤药可是出自你手?”
王烨之死死盯着那个碗,连忙解释道:“陛下,这碗汤药确实是我所熬,但并不能就此断定我就是下毒者。”
“凤后是不承认咯!”
孙月周身被寒气笼罩,肃杀之气更溢于言表。
“朕已查明,这副汤药从熬制到送到皇太君嘴边全程便只有你一人。你又如何为自己洗清罪名?”
王烨之不甘心就范,继续挣扎着辩解。
“皇太君薨逝,烨之亦是悲痛万分。不知是哪位御医查的毒,我愿与她当面对峙。还有皇太君的尸体在哪里?又是谁验的尸?其中蹊跷之处太多,陛下这样草草定罪怕是难服众心。”
孙月稍稍收敛了下寒意,似笑非笑的继续说道:“烨之啊!朕其实是相信你的,但法理终究在情理之上。我们先让刑部查清事情原委,待真相大白那天,朕自会亲自迎你出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