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把他拉到会议室的走廊上:“早上开会,阿pau1没答上小治爷的问题,就被吊在了六十三楼,让他在上面擦玻璃。”
这是人干的事吗?
还不止!
安德烈继续说:“就在刚刚,月镇那边出了点问题,小治爷让远在帝都的二爷过去摆平,二爷说他不去。”这里插句话,“二爷家里不是刚添了个二胎嘛,是个姑娘,二爷老婆月子都没出呢,肯定不去月镇呐,你猜咱们爷说了什么?”
阿kun洗耳恭听。
安德烈说得起劲:“说二爷要是不去,就把他儿子和闺女都偷来,送去万格里里陪陀爷的儿子玩泥巴。”
万格里里的稳陀已经归顺了,稳陀有个儿子,脑子有点问题,三十岁了还在玩泥巴。
二爷的儿子女儿怎么说不也是小治爷的堂弟堂妹。
安德烈觉得小治爷不是人:“咱们小治爷也好长时间没干这种禽兽勾当了,我还以为他洗心革面重做人了呢,也不知道谁给刺激的,又恢复以前那德行了。”
阿kun:“咳咳。”
安德烈:“怎么了kun哥?”
“咳咳。”
“嗓子痒?”
阿kun叫了一句:“小治爷。”
安德烈瞬间想死,硬着头皮回头:“我错了爷……”
苏卿侯笑得很温柔:“你是想擦玻璃,还是去玩泥巴?”
安德烈哆哆嗦嗦:“玩泥巴……吧。”
苏卿侯收了笑,眼里与外边的天一样,冰天雪地:“那行,你就去擦玻璃吧。”
“……”
这个深井冰!
小治爷最近是安分了不少,为什么?
因为展东东。
这两天小治爷却又开始折腾人了,为什么?
还是因为展东东。
“小治爷,”阿kun跟着进了办公室,左思右想后,问,“要不要我去查查东东她——”
苏卿侯一脚把老板椅踹翻了:“我跟她不熟,我不关心,不要再提她。”
凶狠的三连否认。
展东东已经三天没出现了,雷打不动日日报道的展东东,无影无踪了三天,连通电话都没有,不像之前,一天八百个电话,八百句宝贝儿。
阿kun:“是。”
苏卿侯手里把玩着支钢,用力一插,扎进了桌面:“你跟她很熟是吧,还东东?”
阿kun摆手:“不熟,不关心,不提她。”
外头,雪越下越大。
盘子的牛排越切越碎,刀叉相撞,盘子被切得咯咯响,一块牛排竟切出了碎尸的既视感。
苏卿侯把刀叉放下:“谁煎的牛排?”
阿kun立马去把主厨叫过来。
主厨心惊胆战:“小治爷。”
苏卿侯抬头,一点也不凶狠,笑得如沐春风:“我不喜欢吃太生的牛排。”
是展东东喜欢。
主厨心里毛。
苏卿侯还在笑,像位优雅的贵公子,眼里妖得很:“煎这么生,主厨你怎么不追着牛啃啊?”
主厨只想原地去世:“我、我这就重做。”
“不用了。”
寒冬腊月的,主厨抹了一把汗。
苏卿侯温柔地建议:“你去追着牛啃吧。”
“……”
他不笑了,眼里就只剩杀气:“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