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东东看了看划线区域,不远,就在五十米外,她大胆地提问:“要是我要你的命呢?”
苏卿侯把头上的太阳帽取下来,扣在她脑袋上:“你可以试试。”
展东东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把遮住眼睛的帽子往后拽了点儿:“规定时间是多久?”
“十分钟。”
展东东:“……”
玩她呢。
她不干:“我不搬。”她现在完全不怕苏卿侯,至少在基因实验之前,他不会杀掉她。
苏卿侯也不生气,他解了领口一粒扣子,锁骨上有薄汗:“可以啊。”他扶着她的肩,让她转身看向正前方,“看到那个十字架了吗?”
前方一百米,有个立地的十字架,很高大,大概三层楼高。
展东东眼皮开始跳了,看着苏卿侯拿出手机,点了几下,十字架的横向杆就开始转了,他站在她身后:“要不要上去试试?”
展东东疯狂摇头,皮笑肉不笑:“我爱搬砖,搬砖使我快乐。”
接下来,她“快乐地”搬了一个小时四十分钟的砖,苏卿侯就在旁边,阿king在后面帮他撑伞,他躺在摇椅上,戴着墨镜,喝着冷饮,看展东东搬砖。
正确的做法是把整个车直接推到划线区域,但前提条件是力气足够大。
o48异能测评表:
苏卿侯在力量那一栏打了个叉。
第三天。
苏卿侯的花样很简单粗暴。
他晚上来的病房:“把手伸出来。”
展东东立马把手藏到身后。
他没耐心,冷了脸:“手。”
展东东扭扭捏捏地把两只手伸过去:“你又要干嘛?”好烦啊!
声音竟有点娇,她是真不怕他呢。
苏卿侯戴上医用手套,把表带里的刀刃推出来,抓住她一只手,他稍微俯身一点,没急着动手,看着她右手的食指与拇指之间,他用指腹摸了一下。
跟羽毛挠似的,展东东觉得痒:“要杀要剐赶紧的,乱摸什么!”
苏卿侯还抓着她右手,指腹从她虎口的位置移到了食指的指尖:“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我怎么知道,我失忆了。”她语气很横,像在狠狠责备他,“还不是你搞的。”
“你这双手,”苏卿侯摩挲着她手上的茧子,“像拿枪的手。”
长期握枪的话,食指与拇指之间、食指两侧最容易磨出茧子。
展东东也在思考这个问题,突然手上一疼,她嘶了声,指尖被苏卿侯表带上的刀刃划破了。
她立马把手抽回去:“你又什么神经!”
苏卿侯拽住她的手,又扯回去,他看着伤口:“疼吗?”
声音突然很温柔。
阴晴不定的小变态!
展东东恶狠狠地说:“我割你一刀试试?”就没一天让她安生的!
苏卿侯捏着她的手指,稍稍用力,血立马往外冒,展东东疼得皱眉,他还笑:“自愈能力也没有。”他松手,对着她的伤口吹了吹,眼里的笑又冷又温柔,“你怎么这么没用啊。”
怎么会有这么矛盾的人,他能笑着对你狠,能温柔地割开你的皮肉,舔舐你的伤口。
指尖像被什么挠了一下,展东东心口也跟着痒了。
她自暴自弃地想:完了,她好像真的有受虐倾向。
o48异能测评表:
苏卿侯在再生和自愈那一栏打了个叉。
第四天。
展东东被苏卿侯带到了一个水池旁,其实也不叫水池,就是临时挖了个坑,放了点水,深度大概两米。
他今天在耳朵上戴了一只耳钉,黑色的,与他衬衫的纽扣是同色系。
展东东忍不住第三次看他的耳朵。
“会游泳吗?”苏卿侯问。
“不知道。”
他牵着她脖子上的锁链,把她带到池边:“跳下去。”
展东东哼:“我不。”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