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雍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炼制练气丹需要大量养气草,但兴虞丹会的炼丹台上,一根养气草都没有,反倒每个炼丹师旁边,都摆上了一个大号的酒坛。
这是要干什么?
他回头看了一眼,其他丹坊主事也是惊疑不定。
这……好像有些不太妙。
他很清楚,自己没有给他们“母子”任何帮助,难道那个炼酒工艺,真的能把成本压制到这种地步?
那产量呢?
丹药品阶呢?
赵焕怎么也想不明白,赵辞如何才能做到。
他忍不住看向顾湘竹,心中既是期待又是凝重,盼望着他们此举能帮自己解开丹药之困局,又不愿这东西被顾湘竹掌握。
且看看吧!
下方。
诸葛霄忍不住问道:“姑姑,临歌人都这么野么?”
他是真的有些迷糊,虽然他不炼丹,但丹炉一直是诸葛家基本盘之一,可太了解丹药的行情了。
这四十两的下品练气丹,基本不可能有利润,荆贵妃赔得起这笔钱么?
诸葛危月摇了摇头:“不懂!静心看便是,不管结果如何,对我们都是件好事。”
诸葛霄点了点头,赵辞若真能创下奇迹,百炼炉跟着沾光,若成了跳梁小丑,也是因为他自己作死,与百炼炉无尤。
可他不明白。
把练气丹的价格压成这样,真是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
就算抢下订单,产量跟得上么?
临歌人太野了。
真的好可怕。
另一边。
“项九叔?”
“哎!你小子也来了?”
项云端看着冯苦茶:“你也看这小子玩花活?”
“毕竟是兄弟,想看看他什么情况,没想到整这死出。”
冯苦茶一脸蛋疼地点了点头:“娘的!幸亏没有答应当他府官,我还以为他想好好干,没想到完全就是胡搞啊!这要是当他的府官,估计这三年我屎都吃不上了。”
项云端:“……”
冯苦茶遥遥瞅了一眼阚落棠,只见她也有些面色白,明显被这个价格吓得不轻。
他不明白赵辞为什么要这样哗众取宠。
这不是亲者痛仇者恨么?
除了皇帝开心,还有谁开心?
娘的!
这是割肉饲父啊!
……
李公公见各家都报出了丹价。
便清了清嗓子:“报价完毕,各丹坊后面还有一次下调丹价的机会。各位炼丹师请上炼丹台,两个时辰后宗人府会评测各家炼制的丹药,决定今年贡丹的分配。”
话音落地。
各家炼丹师都上了炼丹台,各自盘腿坐在丹炉前。
数百个炼丹师,数百个丹炉,此等场景看起来实在震撼。
不过在场众人,大多司空见惯。
赵雍冲兴虞丹坊的高台上扫了好几眼,确认没有疑似顶级炼丹师的身影,心中顿时放松了许多。
便看向赵辞,忍不住笑道:“老十真是好魄力,为了讨父皇开心,竟然直接带着整个丹坊一起陪葬,真是好魄力啊!”
赵辞撇了撇嘴:“你开心就好!”
赵雍来劲了:“不过我看祝璃怎么没丹炉啊?你为了给她一个炼丹师的身份真是煞费苦心,只是让她登台杵着,会不会让她下不来台?”
赵辞别过头,懒得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