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能呢?”
赵辞笑道:“我让您打的,也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玩意儿,能干出什么坏事?其实吧,这玩意儿是帮项氏挣钱的,你看看咱们项家的小伙子,一个个兜里没俩子儿,禁欲禁得脸都绿了,我这个当表兄弟的,实在不忍心啊!”
“挣钱?项氏丹坊?”
项云端浓眉一挑。
赵辞惊奇:“哎!老舅你也知道?”
项云端哼了一声:“昨晚拍卖场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一些,你这小子真是昏了头,贸然扎进丹坊生意里,不是上赶着送人头么?”
赵辞眉头一拧:“老舅!你也不信我?”
项云端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这跟信不信你没有关系,项氏丹坊就算起来了,其实和我们关系也不大,无非就是能拿一些分红而已。可对你不一样,你可知道这是一条什么样的路?”
赵辞点头:“我当然知道!”
项云端沉默了一会儿,没有继续劝他,只是拍了拍赵辞的肩膀:“其实安安稳稳地活着,也不是一件坏事。”
“别提这件事了!”
赵辞岔开了话题:“老舅再帮个忙,我府下缺府官,你帮莪物色一个!”
“谁?”
“我表姐!”
“泽南啊?你开府那天我就帮你劝过了,但她死活不同意。”
“为什么?”
“她说跟你混容易饿死!”
“……”
“早上我又问了一次,她吓得连夜就找烈王世子当府官了,估计名字现在已经刻到烈王世子的碑上了。他们打算直接去边疆,以后只接兵部的任务,不在临歌混了。其他人你也别问了,关乎前途,在临歌的项家人没人敢跟你。”
“嘶……”
赵辞无比蛋疼,没想到自己的名声居然如此狼藉。
今天,他痛失了一个叫项泽南的表姐。
又跟项云端闲扯了一会儿,反复交代一定要保密,他便唤来车夫,两个人一起把长枪扛上了马车。
回十王府的路上。
赵辞有些惆怅,偌大一个临歌,居然没几个人相信自己。
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
……
接下来的日子,临歌热闹了不少。
各大丹坊都把自家的顶级炼丹师调入了临歌,运输炼丹原料药的车队也是一队队进城,各大丹坊都陷入了紧张的备战状态。
毕竟,丹药在大虞一直都是朝廷管控的物资。
各家产多少丹药不管,在自家地盘只要在监管下,想卖多少卖多少,但各自势力范围能买得起丹药的人都有限。想要以理想的价格卖到各地,就必须走朝廷管控的渠道。
他们参加贡丹大会,抢的就是这个渠道。
大家都忙得很,甚至连嘲讽赵辞的时间都没有了。
反倒是赵辞过得岁月静好,除了修炼以外,每天就去皇宫陪赵焕聊聊天,再去给顾湘竹做做饭,把孝子身份演绎得淋漓尽致,跟爹娘关系都升温了不少。
赵焕很懂人情世故,只是关心赵辞的生活,再没过问半句炼酒的事情。
顾湘竹则是对赵辞越来越好,就是脑袋上一直顶着“夺取炼酒之术”的愿望,搞得赵辞不胜其烦,满满都是侵略欲,但又没什么契机,只能稳住揉肩阵线伺机而动。
终于……
半个月过去了。
秋分第一天,贡丹大会如期举办,就在皇宫朱雀门,午时正式开始。
赵辞本来想着中午才开始,早上能够睡个好觉,结果天刚蒙蒙亮,门就被踹开了。
“殿下,殿下!”
祝璃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今天就是扬名立万的好日子,你是怎么睡得着的?快点,娘娘让我们尽快去望舒宫拜见。殿下,殿下,我掀被……啊!你睡觉怎么不穿衣服啊?”
赵辞:“???”
他讨厌没有边界感的员工。
双手握着枪杆。
闷哼一声。
勉强抬了起来,却抓握不住,咣当当掉在地上,差点砸到脚。
赵辞吓了一跳,连忙向后退了好几步。
项云端嗤笑一声:“你这小子也太托大了,这种档次的枪,可不是一般人能拿起来的。想要举重若轻,别管皇极炼体决还是霸王炼体决,都得修炼到极限才行。”
肉身境,炼体期的修炼决定身体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