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九幽悠悠道:“看了三十年看吐了不行吗?一个完全没有回应的尸傀,谁爱看谁看去。”
“谁看谁是狗。”皇甫情拍案:“既然没有安排,本宫回去了。”
有人带头,所有人都拍案而起,哗啦啦转身走了个精光。岳红翎也牵着刚刚坐下来的凌若羽直接走人。
凌若羽:“……”
我饭还没吃呢……
你们聚在这里不都是为了见他一面?所以说见到了又甩脸子到底在干嘛呢?一群老阿姨了,还这么别扭。
“师父……”到了屋外,凌若羽悄悄附耳:“你们是想故意憋死他?让他来求你们?”
岳红翎目不斜视:“不然呢?我们不要面子的?”
“错了啊师父。”凌若羽顿足:“他一点都不饿,就这两天还和长史大人春风一夜,可久了。”
岳红翎:“?”
完了,大家的联盟共识怕是要坏在这个臭丫鬟手里。抱琴当年还不算他的人,这次直接就算是他新纳的新人,和别人的约定有什么关系?一点都不怕被人笑是狗。
凌若羽正在说:“如果你们都晾着他,他大不了还是找长史大人。到时候反倒是你们在看他们你侬我侬的,也不知道到底是憋着他还是憋着你自己……”
岳红翎深深吸了口气,摸出本册子递给了徒弟:“有功,赏为师这些年所悟的最新剑技,这些时日善加研习。”
凌若羽眉开眼笑地接过册子:“多谢师父。”
有别于别的剑灵一般都。。。
一般都自带主人的完整剑法。星河是没有完整套路的,因为赵长河不是剑客,没有一套完整的剑路传承,也没什么剑意可言。要说有,那也是星河与生俱来的夜空之意。所以凌若羽即使觉醒了星河的记忆,师父的指导对她依然有极大的价值。
而师父身影一闪,消失不见,显然已经去捉奸了。
凌若羽收起册子,悠悠然又回了偏厅,果然赵长河也已经不在了。小丫头一屁股坐了回去,独享一桌子菜大快朵颐。
都说星河呆,我看你们才最呆。
师徒俩说悄悄话的时候,赵长河正在到处碰壁。
夜九幽:“死去找你的夜无名去,我和你不熟。”
飘渺:“说好了等你收服夜无名才能碰我,不可出尔反尔。”
元三娘:“您哪位?”
皇甫情:“哪来的臭猪,滚。”
唐晚妆:“……都在,会被笑的,还是不要了。”
唐不器:“你的独院?为什么要给你安排独院,睡谁那里不是睡?哦原来你被她们赶出来了啊哈哈哈哈哈你也有今天!管家!传本侯之命不许给这位客人安排屋子。什么?他是赵王?谁跟你说他是赵王了,赵王脸上有疤他没有,你们瞎了吗?来人,把这个冒充赵王的赶出去!”
堂堂赵王到了吴侯府连自己的独立客院都没有,被吴侯赶狗一样赶了出来。…。。
赵长河独立中庭,无语望天。
旁边探出抱琴的脑袋:“爷,这里这里。”
赵长河一溜小跑凑了过去,抱琴拉着他的手悄悄溜进了唐晚妆的水榭。
“晚妆让你来的?她又不怕被笑了?”
“是因为我也住这里。”抱琴一拽就把赵长河拽进了水榭边上的小屋子:“这是抱琴以前住的,老少爷哪有必要给我们安排住处?”
屋子虽小,好歹有了个落脚之处,赵长河一屁股坐在小床边上叹息:“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抱琴笑嘻嘻:“今天打了架,身上出汗了吗?要不要抱琴帮你再洗洗?”
都犟着去吧,你们越要面子,抱琴就越血赚。你们的狗约定关我什么事,我是新人,嘻嘻。
见赵长河还有点小苦恼的模样,抱琴坐到怀里,咬着耳朵道:“爷要解决这个问题很简单的啊……”
“啊?”赵长河奇道:“我感觉她们都很生气……个别没那么气的,碍着面子也不好松口,感觉这事很难办呀。”
“有什么难的。”抱琴附耳低言:“爷就当着她们的面宠幸抱琴,没两天她们就受不了了……”
果然是标准答案。
其实赵长河知道不管去谁那里死皮赖脸都能破局,这件事的最难点不在于能不能放下脸面,而是在于去谁那里。不管去谁那里哄,别人都只会暴怒,谁不是被你丢开三十年,你就去哄她?我在你心里不如她是吧?
于是谁都没法去。
反倒只有抱琴这里不存在哄谁的问题,当然只能在这里,谁都没话说。
“好啦……”抱琴轻轻吻着男人的脖子,低声道:“就算不为解决她们的事儿……抱琴也希望爷多宠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