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地拽着衣裙。
南巷的破庙里面,老鼠蜘蛛各处逃窜。
冰冷的草堆上面,躺了一个女人。
女人约摸三十岁左右,原本单薄的衣衫被撕碎得零零散散。
她唇色白,奄奄一息的看着从破庙进来的一群男人。
他们急不可耐的拔掉裤子,冷嘲热讽的走了过去。
"真是个娼妇,等爷们爽完这一次,你就该死了。"
"啪!"
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一耳光扇在女人的脸上,直接将她唇角都扇出血来。
"不要脸的小娼妇,还想着你的宝贝儿子能护住你?"
"看看你这样,即便是出了青楼,也是一副贱样。"
地上的女人气息薄弱得不行,连抬眸都尤其艰难。
"愣着干嘛,废话真多,赶紧干完,轮到我们。"
身后另一个男人有些不耐烦。
满脸横肉的男人,俯身趴在女人还留有余温的躯体动了几下,瞬间寒意刺骨。
"没……没气了,妈的!"
"他妈的,真恶心!"
身后的男人开始责怪:"看看你,都怪你扇她一耳光做什么?"
"走吧,再晚一点,时宴找来我们都得死。"
几人穿上裤子就准备往外走。
转身的一刹那,就看到一个少年,眸子猩红,手中还拿着一把滴着鲜血的长刀。
"时……时宴?"
满脸横肉的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少年长刀猛然一挥,那人便被砍倒在地。
少年眸子猩红,脸上都被溅满了鲜血,手中长刀再一次砍下。
几个男人四处乱逃。
"时宴,你疯了吗?"
"不怪我们,是你母亲勾引我们的,谁知道没气了。"
"我告诉你,要不是因为你,你母亲不会死。"
那人话都没说完,长刀猛然挥下,直接将面前的男人砍得血肉模糊。
苏凝刚下马车,扔给车夫一锭银子,就直冲破庙。
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入目的便是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那些男人的皮被剥掉,身子也被扔到破庙的池塘里。
少年跪在一个女人的尸体旁,将他的衣裳盖在女人身上,手上脸上全都溅满了血。
鲜红的刀被扔在一旁。
苏凝看着此刻跪在地上垂眸的男人。
少年的眼中丝毫没有一丝痛苦,反而是说不尽的冰冷,让人心底麻。
"很残忍对吗?呵……"
时宴冰冷的声音从前头的传来,苏凝屏住呼吸,上前一步。
她淡淡道:"不残忍,他们本就该死。"
"时宴,我来迟了。"
时宴将地上的尸体抱起来,眼底猩红一片。
他冷笑道:"埋了,或许我便再也没有什么可顾及的了,呵呵呵……"
诡异偏执的声音充斥着整个破旧的荒庙。
苏凝不敢看被剥了血肉的几个男人,转身便跟着时宴离开。
他找了一个破旧的山丘将尸体埋了。
这个世界他唯一的期望也没有了。
雨停了,时宴将长刀环抱在胸前,往斗兽场的方向而去。
"时宴,你要干嘛?"苏凝有些着急,怕他受了刺激乱杀人。
时宴阴骛冰冷的眸子骤然一沉,冰冷吐出两个字来。
"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