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凝冷笑。
"张大夫,我们可什么都没有问,你怎么就说冤枉呢?"
"你是母亲娘家那边远房的亲戚,从医二十多载,我想你的医术应该十分了得。"
玉衡走过去,从口袋里拿出药渣子,递给张大夫。
"张大夫看看,这药是不是你平时给我开的。"
张大夫凝神看向玉衡手中的药渣,说话含糊不清。"是……不……不……不是。"
玉衡声音冰冷,深寒刺骨。
"张大夫怕是忘了,这药可是你每日给我开的。"
"你若是不承认,现在厨房都还熬着这副药呢?你可知我喝了多久?"
张大夫全身颤抖的看着苏玉衡,连忙摇头。"大小姐,你这是何意?"
玉衡站起身子,将药渣递给刘太医,声音平静。
"刘太医,能帮我看一下,这药可有什么问题?"
刘太医点头,用手抓着药渣闻了闻,脸色骤然大变。
"大小姐,这药不能喝了,再喝下去你会血虚两亏,恐怕到时候连走路都难。"
就此刻,周围众人一片哗然。
"难怪,难怪我阿姐三年了,身子一日比一日差。"
"都是这药的问题。"
"张大夫,你居然给我姐姐开这副有毒的药。"
张大夫满脸惊恐,不可思议的看着姐妹俩。
任他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会栽在她们手里。
罗氏见状,立马冲过去,一耳光就扇在张大夫的脸上,眼神怨毒。
"你好大的胆子,胆敢对将军府大小姐下毒,对老太君下毒,当初真是看瞎狗眼了。"
刺痛席卷而来,张大夫的脸上骤然五根手指印。
二房的许氏冷笑一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大夫人,你别说,这张大夫可是你娘家人呢?当初可是你让人带进府来的。"
一句话说出口,周围众人窃窃私语,老太君更是唏嘘了一口气。
罗氏恶狠狠的看着二房许氏,冷声。
"弟妹这是什么意思?"
"这张大夫虽是我远房表亲,可他的所作所为与我半分关系也没有,我也是受害者。"
这受害者三个字说出口,苏凝和玉衡只觉得讽刺。
可罗氏也是聪明人,若是张大夫将她供出来,整个张家恐怕会没有好日子。
毕竟这罗氏娘家可是左相。
一旁的许大人无奈的摇了摇头,声音平静。
"既然真相已经查出来了,就把这张大夫抓回府衙,好好的审。"
"哪怕是用了三百六十种酷刑,也得审出来。"
三百六十种酷刑。
这大周的酷刑向来就残忍,别说三百种,三十种也无人能承受下来。
跪在地上的张大夫全身颤抖,他跪着爬到罗氏面前,疯了似的磕头。
"姑姑,姑姑救我,救救侄儿,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