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宅中,断断续续的议论声越来越小,容尉迟将尤桐直接带到自己的车上,这一次,他让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动引擎,车子如箭般地滑了出去,月色中,低调奢华的黑色轿车稳前行,宛若黑色的蛟龙,又似孤傲的苍鹰,穿梭在台北市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间,缓缓驶向她的住所。
小区楼下,路灯昏黄。
尤桐从头到尾都低着头,一声不吭,身上红酒的味道还是那么刺鼻,让她想立即冲个澡,洗去这种酒精的味道,洗去这种屈辱的味道。
冷风吹来,让她下意识地打起了战栗。
容尉迟伸手帮她拉紧身上的外套,他的大手不经意碰触到她的前xiong,尤桐蓦地一颤,在众人面前被淋得半透的屈辱感再次涌起,眼泪又一次蓄满眼眶。
容尉迟察觉到她的不妥,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沉默了下,他缓缓松了手,沉声道,“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尤桐倔强地说道,并咬牙将他的外套脱下,还给他,“虽然你帮了我,但是我不会跟你说谢谢。”
容尉迟知道,她还在介意喷泉池边所生的事。
他的眸色沉了沉,缓缓从她手中拿回外套,而她将衣服还给他后,转身就走,如此决绝。
她奔向楼梯,三步并作两步走,就像是逃离一样。
没有女人在他面前是如此狼狈,可是他却觉得,这个女人骨子里的东西却好像比公主还要高傲。
到了三楼,尤桐急切地掏出钥匙,颤着手开门,人一进屋后,就立即将门反手关上,然后整个人背靠着门板,缓缓蹲了下来,眼泪,泛滥成河。
◎◎◎
第二天,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尤桐还在昏睡着。
忽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大声响起,她睁开眼睛,却现自己头昏眼花,身上也好烫,像是烧了。
电话持续响着,她费力地爬起,抓过手机连来电也没看,就直接接起,“喂?!”
“小桐……”电话那端,是赵婉华一贯温柔的声音。
尤桐倏地清醒了,揉着太阳穴坐起,调整了下沙哑的嗓音,“妈妈……”
“小桐,今天周六你不上班吧,我们出来见个面好吗,12点,还在上次的地方。”
尤桐隐隐知道,是为了昨晚的事,“好的,妈妈,一会儿见。”
半个小时后,尤桐忍着头昏脑胀的眩晕感出了门。
碰了面,赵婉华忧心忡忡地直接问道,“小桐,你老实告诉我,你和容尉迟是什么关系?!”
尤桐微微一愣,“没什么关系,就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真的?!”
“嗯。”
赵婉华微微松了口气,隐晦地道,“小桐,妈妈知道你的年纪可以谈恋爱了,但是有些人是不可以高攀的,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