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若瑕讥讽地笑笑,道:“江大姑娘,既然是你江家的秘术,你怎么不会?”
江稚鱼也目光凉凉地望着江知微:“因为江大姑娘学不会,就只能慷他人之慨,借别人的功劳给自己脸上贴金。”
又淡淡接一句:“还有,今后少在我这里卖茶,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次,别以为我不敢在别人家里扇你。”
江知微脸色骤然变得通红,气得两只手在袖里直哆嗦。咬咬后槽牙,低垂着头,一步步退到后边。
她能感受到别人的目光,一根根针似的扎在身上。她长这么大,从没受过这样的羞辱。
她恨不得拿刀捅了江稚鱼,但她什么也不能做,她只能忍。
胡若瑕给江稚鱼一个眼神,姐妹,好样的,太牛了!
被马蜂蛰的人这会儿显然顾不上看江家姐妹的笑话,她们全心全意地专注于“疼”这件事。
看到沈大公子这会儿脸上还挂着泪,却不嚎了,神情也不见痛苦,坐在地上傻呆呆的,想摸脸又不敢。
显然是不疼了。
而江知微虽然脸色不好看,但看着一点也不痛苦。
十分明显,那泥巴真的可以止疼。
被蛰的人认识到这个事实,赶紧飞扑过来。
度最快的就是庄静菲了,生怕晚了被抢光,手指一蘸,就抹脸上了。
其余人也不敢耽搁,你蘸一下,我蘸一下,水榭中的惨叫和哭声很快就没了。
胡若瑕冲着庄静菲直哼哼,“有本事你别用小鱼的泥巴啊!”
庄静菲显然也觉得理亏,没有辩驳,而是白了她一眼,再转身给她一个后脑勺。
胡若瑕又对着她的背影哼一声,才弯下腰,用自己的帕子帮江稚鱼擦手上残留的泥巴。
江稚鱼突然喝一声:“站住!”
原来那放马蜂的少年正趁人不注意,准备悄悄溜走。
那少年被江稚鱼一喝,慢慢转过头来,带了一脸痞笑,“这是小爷家里,小爷想走就走,管得着吗?”
江稚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李柠已经三两步跨过来,“你放了马蜂蜇人,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
她可是窝火的很,脑袋上被蛰了一下,方才那狼狈的样子,让一向好强的她觉得颜面尽失。
扭头跟沈姑娘恨恨道:“这是你府里的人,你怎么说?我们在你府里,被你家兄弟放马蜂蛰了,就没个说法?”
沈姑娘慌慌张张地蹭过来,“李三姑娘先别着急,已经让人去请长辈们了,稍等片刻,家里一定会给几位姑娘一个说法。”
然后又跟那少年道:“三弟,你先别走,就算不是你做的,也得等长辈过来再说。”
“要你多事,一边待着去!”
沈三显然半点不顾及沈姑娘的脸面。
江稚鱼目视胡若瑕,询问两人的关系。
胡若瑕凑过去,小声道:“沈姑娘和沈大公子是先夫人生的,这位沈三公子是继夫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