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殿下来了,是郡王殿下!”
一时众人参见的声音参差不齐的响起来。
傅珩从马上跃下,嬉笑着道:“二哥,您今日怎么有空过来玩?”
阆苑郡王依旧面色和善,道:“我方才说了,来和你们打赌。”
李俭脸上讪讪的笑,“殿下您说笑了,我们就是小打小闹,怎么敢和殿下打赌。”
“有什么不敢的,都是玩玩罢了。”
阆苑郡王说着,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望着傅珩,“马和弓箭借我。”
傅珩犹犹豫豫地把缰绳递过去,“别啊,二哥,我们今日没打架,真的,就是打个赌而已,不伤和气。”
阆苑郡王的神情分明如沐春风,但那眼神却似冬日阳光,看着挺暖和,却没多少温度。
傅珩越说声音越低,有些怂唧唧道:“最近都没打架,您不能罚我,不信您问李俭。”
胡若瑕在跟江稚鱼小声解释:“靖国公和陛下是同乡,当初是最早跟着陛下打天下的人,所以小公爷和陛下的子侄们都很熟,关系也好。”
这个江稚鱼听傅珩对阆苑郡王的称呼也能猜出来,都是武威郡一系嘛,肯定亲近。
江稚鱼道:“观阆苑郡王的态度,是在调停双方的矛盾?”
胡若瑕小声道:“我其实也不太懂,照理说,郡王殿下应该站在小公爷那边,但这些年,郡王殿下对双方一视同仁,没听说偏向哪边。”
江稚鱼道:“朝廷的事咱们不懂,但殿下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你怎么知道?”胡若瑕凑近了江稚鱼,眼睛眨巴着:“你不会是颜狗吧,颜值即正义?”
“我。。。。。。”江稚鱼乜她一眼,“这还用动脑筋想吗?殿下又不是傻的,怎么会做无用功?”
“何况,”江稚鱼又道:“我相信相由心生,殿下的长相,一看就是胸有丘壑,胸怀磊落之人。”
“你还能看清阆苑殿下的长相啊,我看他一眼都觉得晃眼睛,只顾着在心里尖叫了,压根没看清他长什么样。”
江稚鱼拉长声音,“哦——”
把先前的话还给她:“原来你才是颜狗啊!”
胡若瑕理直气壮,“那又怎样?我是颜狗我骄傲!”
两人低低私语时,阆苑郡王接过傅珩手里的马缰,一跃上马,再抽走他的弓箭。
才缓声道:“嗯,没打架,只不过换狗爬和叫爷爷。你两个不管谁输,是打算守诺吗?不管是世子学狗爬,还是傅珩你叫爷爷,靖国公和南王的脸上很好看吗?”
话说完,他在马身上一拍,同时举起长弓,飞快从箭袋中抽出两支箭,搭在弦上。
马匹还没跑到绳索跟前,一支箭已经飞出去,阆苑郡王看都没看,另一支箭也迅对准另一棵树上的红布条。
一前一后两箭,分别射向两棵柳树,带着红布条的两根柳枝几乎同时从树上坠落下去。
四周响起一片喝彩叫好声。
阆苑郡王打马回转,目光往江稚鱼和胡若瑕站立的方向几不可察地瞟一眼。
回到原地,翻身下马,道:“我赢了,赌注的事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