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卢氏气得声音都跟着抖了,尖叫一声:“你够了,适可而止吧!”
“那可不行,”江稚鱼淡声道:“阿莲还躺着生死不知呢,总不能打了我的人,就这么轻飘飘的放过。”
“你不是已经打了阿芬两巴掌,还嫌不够?”
“自然不够,阿莲挨的可不止两巴掌。母亲,卢妈妈受了刑,今日之事就一笔勾销。若不然。。。。。。等父亲回来了,卢妈妈一家就全被赶出去吧!”
江稚鱼冷冷的笑着,意思十分明显,一个下人而已,想必父亲会同意。
卢氏满脸涨得通红,双手在两侧死死握紧,看仇人一样瞪视着江稚鱼。
她方才看出了这孽女的实力,她的确是巫,有着莫测的手段。
那么丈夫就真的会在母女冲突时,站在拿孽女那边。
阿芬如果不接受惩罚,就真的保不住了。
卢氏眼一阵黑,好一阵,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阿芬,你去吧。”
卢妈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里疯狂咆哮着:夫人,你是二姑娘的母亲,你怎么能连自己的孩子都压制不住呢?你罚她跪着呀,你给她上家法呀,再不行,哪怕罚抄书也行啊!
怎么到最后,你拿二姑娘一点办法都没有?
说好的给二姑娘上家法,为什么最后要挨打的变成她自己?
卢妈妈怔愣着好一阵没动,江稚鱼面无表情叫一声:“卢妈妈,还等什么,等着让母亲亲自去搀扶你吗?”
卢妈妈身子颤了一下,再次看看卢氏,她家夫人别过脸去不看她,卢妈妈急得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
挨顿打顶多就是受点疼,她也不是不能承受,但重要的不是挨打的疼痛,而是当着底下的人,挨了打以后,她还怎么在后院立足?
底下的人表面可能还会恭恭敬敬听话,背地里呢,会不会一转脸就给她一个白眼,私下会怎么嚼舌根编排她?
卢妈妈扑通一声给卢氏跪下,伸手扯住她的衣角,眼巴巴望祈求:“夫人。。。。。。”
卢氏狠狠心,扭过头不看她。
卢妈妈没办法,只好膝行到江稚鱼面前,磕下头去,“二姑娘,老奴知道错了,求您饶了老奴吧,老奴再也不敢了!”
”不敢?你怎么会不敢?我看你胆子大的很呐!府里的主子你都敢拿一套最劣等的被褥糊弄,那被褥连伺候你的丫头用的都不如吧?你拿给我用,是觉得我还不如你房里的小丫头尊贵?”
“没有,没有,老奴不敢,都是下边的人搞错了,老奴这就让人给二姑娘换新的。”
“卢妈妈不是告诉阿莲没新的了吗?怎么这会儿又有了?”
“是老奴糊涂了,老奴年老眼睛不中用了,老奴猪油蒙了心,二姑娘大人大量,饶了老奴这一遭吧。”
“饶了你?”江稚鱼淡漠的笑着,“那会儿你可没饶了阿莲啊。阿莲哪里做错了?只是想去库房亲自看看而已,你就敢把她打得浑身是伤?”
“废话少说,妈妈还是快点吧,挨了这顿打,这件事到此为止。否则,就你这样奴大欺主的行为,合家赶出去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