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脾气和长相完全不搭,爽直纯粹,没什么弯弯心肠。
此刻一双圆眼斜着她,一幅找茬的样子。
江稚鱼觉得她的样子像只圆乎乎的猫,不禁勾起愉悦的笑容。
天光透过半开的窗户,打在江稚鱼的侧脸上,照的半边脸庞镶了层金边,长长的睫毛挑着金光,连眼瞳都染成了金色。
灿烂一笑,眼波比窗外的春江水更加明媚。
胡若瑕突然抬起一只手挡住眼睛:“哎呀娘呀你别笑,你一笑我心都不会跳了。我警告你啊,你对着我这么笑就算了,不准对我哥笑。”
低下声音嘟嘟囔囔:“我哥那种纯情傻小子,可遭不住你这样的笑容。”
江稚鱼哼笑一声:“就算你求我,我也不会。行了,我对着你也不笑。”
胡若瑕悻悻然嘀咕:“算球,不笑也好看得要命。我好酸啊,为什么你长得祸水一样,我却长得灾祸一样?”
江稚鱼不由乐了,“没那么严重,没那么严重,胡姐姐太谦虚了,你好歹也是甜美可人的俏佳人,大可不必如此自贬。”
“可算了吧!”胡若瑕嘟嘟嘴,“我信你个鬼。”
“你这人挺讨厌的,我娘跟我念叨一整天了,你看人家江二姑娘,不光人长得那么漂亮,还端庄稳重,安安静静不作妖,待在房间写写画画的,这才是大家闺秀的样子。你看看你,就会跟你哥上房揭瓦,太不像话。”
胡若瑕靠着门口,抱着双臂,满脸怨念,“说你漂亮我认了,端庄稳重、大家闺秀不瞎说吗?我娘看不出来,我还看不出你是装的?”
江稚鱼摸摸鼻子,这不没人跟她作对嘛,她又不是疯子,逮谁撕谁,没事干嘛要张牙舞爪的。
胡夫人的夸奖多少让她有些心虚。
但是口头上还是不能认输的,反驳道:“需要装的时候,还是要装一装的,难道你在别家夫人面前不装吗?”
胡若瑕抽抽嘴角,不甘愿地承认:“装!”
胡若瑕这姑娘着实有些可爱,起码真实不做作,也没因为出身高而显得骄矜,江稚鱼对她还是很有好感的。
眨着眼睛开玩笑:“要不,下次你要上房揭瓦时,也来叫我一起?我陪你一起闹,胡夫人就不念叨你了。不过,这样就跟你哥见面次数太多了呀,万一我不小心笑了怎么办?”
胡若瑕“哈哈”两声干笑,眼睛不好意思看江稚鱼,“那个……哎呀,我也不是防着你的意思,我就是见多了那些想往我哥身上扑的姑娘,有些草木皆兵了。”
凑过去挽着江稚鱼的手臂,讪笑着道:“现在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是我小人之心了,我跟你道歉。”
说着,就兴致勃勃把江稚鱼往外拉,“你说的,今日要陪我一起上房揭瓦,可不许反悔!”
江稚鱼十分爽快的应道:“好,今天你就是想上九天揽月,想下五湖捉鳖,我也陪着你。”
船上真没瓦让两人揭,九天揽月五湖捉鳖还真做不到。胡若瑕就拉着江稚鱼去她房间下棋打时间。
下的不是围棋,是用围棋下的五子棋。据说五子棋是女帝想出来的玩法,特别适合性子简单的小姑娘和孩子们玩。
两人在窗边摆好棋盘,打开窗户,让微湿的江风出进来。
前世江稚鱼困于后宅,长日无聊之下,唯有用下棋练字打时间,下棋是再精通不过了。
眨眼坏笑道:“有彩头没?就这么干下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