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与云慕歌出使大晋的圣旨一同传出宫的,是二皇子南宫澈品行不端被禁足,虽是禁足,可是却是死死的堵住了他想要上位的机会;同时,还有云府等人包庇废皇子南宫锦共谋之罪。
一时间,朝堂内外议论纷纷。
有人嗤笑,云尚书教女不善,早早与人勾结失了清白。
亦有人感叹,大梁再无皇子可立。
云慕歌闻言,修书一封给越贵妃,说四皇子比起五皇子来,更适合储君之位。
亦同时,偷偷传信给崔黎,让她好生注意着五皇子的一举一动。
毕竟,藏的越深,越诡异。
待一切就绪,云慕歌出了府邸,看到了一脸愁思的男子。
“大哥。”
“慕歌你……真决定了?”云沐楠不太理解,为何妹妹毅然决然要前往大晋。
母亲已逝,那人也一同去了,他们身为后辈,不该这般纠结于往事。
“大哥,我只是想,带着母亲牌位前去见见他。”云慕歌漠然开口,神情一片清冷,那些过往她不会追究,亦没有资格追究。
只是,若真是爱得难舍难分,生前不能在一起,死后见上一面亦可。
云沐楠垂眸,自己的妹妹远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坚强。
“慕歌你放心,大梁,有我。”他会紧紧盯着剩余两位野心勃勃的皇子,不让他们有趁人之危,毕竟,大梁的未来,需要一个明君。
“大哥,多谢。”云慕歌正欲转身,不经意间瞥见身侧望着那个男子出神的身影……
上一世的冷霜,葬身沙场尸骨无存,这一世,既然她得以重生,就得改写冷霜的命运……
“启程!”
悠悠的马车行驶在广阔的大路上,马车内的云慕歌阖眼假寐。
大晋。
她了解不多。
这些年来,大梁与大晋相安无事。
主要原因是大晋皇帝年幼,摄政王掌控朝政大权,前几年大晋一直处于内战状态,根本就没时间与别国争个一二。
而今,皇帝夜麟渐渐长大,已到了要亲征的时候,朝中内斗更是激烈不已,自顾不暇,自然就没有远征讨伐的心思。
先皇身逝后未留子嗣,便挑选了远房侄子为新帝。
那摄政王夜霆深,乃是先皇的亲弟弟,为人心狠手辣……
其实,云慕歌前来,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折颜他,乃是夜麟的亲哥哥夜廷。
传闻摄政王亲政的期间,为了防止他们兄弟二人夺权,派人秘密刺杀夜廷,也正因为这事,夜廷逃到大晋,隐姓埋名成了凭栏院的折颜公子。
新帝孤立无援,摄政王慢慢掌控了朝政大权,整个大晋几乎都落入他的掌控。
拥有摄政大权固然就有了自己的势力,可夜霆深能那么快的在朝堂上站稳脚跟,能够从幼帝手中夺权,最主要的原因是——他背后的女人。
虽然云慕歌暂时没有查出摄政王背后的女人是谁,可这江山,是那人好不容易打下的,怎能随意被他人颠覆?
哪怕她再不喜那个从未见面的男子,可百姓是无辜的,若新帝是个贤良之人,她不介意推他一把,帮他扳倒摄政王。
马车悠悠的在驿站停了下来,这一路舟车劳顿,云慕歌打算歇息一二再行入宫。
“主子,属下已将厢房收拾妥当。”
马车外传来沐夜恭敬的声音,这个男子,在冷霜恶狠狠的视线中,面不改色。
冷霜无奈,以往与将军出门行军,这些琐事都是她亲力亲为,如今这个夜侍卫三番两次的抢她的活干,真是太过分了。
“嗯。”
女子淡淡应道。
她掀开轿帘,忽视掉一旁男子递过来的手,一并跃下马车。
沐夜落空的掌心,只捕捉到女子一闪而过的清香。
他眼神暗了暗,轻轻的收回了手,而后恭敬跟在女子身后,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二楼厢房虽装饰简陋,可是胜在清净。
看着床榻上熟悉的被褥,云慕歌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