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冷霜安顿好那几位侧夫后,云慕歌这才歇下。
另一边沐夜偷偷潜入那侍女所在的屋顶,只见她根本无视那仍在哭闹的痴儿,径自坐在了榻上。
一边用衣袖扇着风,一边卸下脸上的伪装。
这人皮面具还真是不透气,让他感觉烦闷得很。
想到今日出现的另外几位,那男子眉头紧皱,赫然是平日里那一脸虚情假意的南宫锦。
今日那生得妖媚之人,他早有耳闻,凭栏院的折颜?居然也敢入府来?
那云慕歌什么时候这般不自爱?一个风尘之地的小倌,她竟也会同意为侧夫?
凭什么他身为堂堂皇子,还要这般偷偷摸摸的。
想到这里,南宫锦不免气上了几分。
如今储君之位悬空,朝堂重臣都未轻易表明立场。
今日另一位他可是见过的,文渊侯的独子!
没想到这文渊侯一介老古董,竟然也会让独子为侧夫?
他也不怕世人取笑?
毕竟文渊侯身居正一品,这独子定会承袭侯位,凭借侯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文渊侯此番举动,莫不是刻意表明自己是云慕歌势下的?
若是那南宫澈的人先入为主,岂不是一举数得?
兵权!崔公!再加上文渊侯!
他以后还怎么与南宫澈抗衡?
南宫锦瞥了一眼那仍在吵闹的痴儿,后宅女子为了争风吃醋,难免手上沾有几条人命。
那这侧夫?
若是为了争宠,偶尔一个失手误伤了一下,也是情理之中。
想到这,南宫锦冰冷的眸子里透出一丝寒意。
南宫澈,你居然敢和我争云慕歌?做梦吧你!
南宫锦重新戴上人皮面具,披了件夜行衣,偷偷的出了府。
而屋顶上的沐夜,则是一个闪身,来到了云慕歌所在的厢房。
当他看到房内烛光已灭,便停下了脚步,立在门外,谨慎的环视着周围。
如今将军府内一下子进了如此多的生人,主子的安危,他定要好好护着!
只是不知为何,每每他想到主子的时候,胸口处的那张宣纸隐隐烫。
……
天色微微泛白,因着府内多出来的那些人,云慕歌起了个大早。
当她察觉到门外之人时,愣了一下,漠然出声。
“沐夜!进来!”
沐夜躬身进内,在看到女子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时,还没等主子开口,径自取了边上的一件长衫,给主子披上。
云慕歌对沐夜突然间的举动微愣了一会,她面上不悦,语气冷到了极点。
“往后没有本将的吩咐,便擅作主张!”
沐夜的眼神暗了几分,依旧是恭应道“是!主子!”
云慕歌裹紧了长衫,这沐夜终究是男子,与她太过亲密怕是不好。
“那侍女的身份,可查清了?”
沐夜跪伏在云慕歌榻前,刻意低着头“回主子,此人乃是三皇子,南宫锦”
南宫锦?
竟然是他?
就连云慕歌都没有想到,这自傲的南宫锦,会扮成一个侍女潜入将军府?
这柳氏还真当她是个软柿子?
送个痴儿来也就罢了,如今更是这般大胆,将南宫锦也一并送了来?
不对!
柳氏再胆大,也不可能将主意打在南宫锦身上。
那便只有一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