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仪瞪大眼,李宁乐这副白莲花作态给谁看,在场谁不知道她刚干了什么?
这演戏有意思吗?
当然有。
李宁乐说完那句之后,便不吭声了。
而后,一道尖锐拖长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贵妃娘娘驾到,贤妃娘娘驾到……”
水榭中的贵女一惊,赶紧起身行礼。
“臣女等参见皇上,皇后娘娘,贵妃娘娘……”
皇上他们怎么来这了,不应该直接去湖心亭,由她们去面见吗?
背对着水榭入口的平阳和陈嘉仪这才明白,李宁乐葫芦里卖的是装无辜的药。
只是宁乐怎么做到的,竟能左右皇帝的行程?
平阳想的却很简单,狠狠白了宁乐一眼,父皇定然是听说这里的事,赶来帮她出头了!
宁乐这小贱人惯会讨宠的。
躺在地上的李宁乐很虚弱地张口:“父皇请恕儿臣不能给您行礼了,不是儿臣不想,是儿臣被打的起不来了。”
她说着话,还伸了伸小手,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配上她微红的眼圈,委屈的眼神,以及虽然面色红润娇艳但看起来就是很可怜的小脸。
启德帝立即沉下脸:
“谁这么大胆子,竟敢打公主?”
众贵女:“……”
低头,沉默,她们是木头桩子。
陈嘉仪刚屈膝行礼的腿一软,立刻反驳:“不是的父皇,宁乐公主在撒谎。儿臣没有打她!”
启德帝一愣,“老四家的啊,”他还记得陈嘉仪。
毕竟这是他衡量许久,亲自为儿子挑选的正妃,若非那次她不知死活冒犯皇室颜面也不会被他贬斥成侧妃。
这次又怎么了?
“到底怎么回事?”
他沉声问道。
陈嘉仪还是第一次离帝王这么近,这和在电视上看到演员扮演的不同。
这是真正的古代帝王,掌握一个国家所有人的生杀大权。
那种压迫感,让陈嘉仪额头冒出冷汗,她跪倒在地上,努力控制理智,将之前的生的事一句句禀告。
“回禀父皇,儿臣先前喜好研究一些小玩意,无意间明了香皂,便在自己的嫁妆铺子里试点营业。”
“公主得知后也开了同样的铺子,这些没什么,儿臣不在意。”
“只是儿臣没想到公主竟为了生意公然诬陷抹黑儿臣所造出来的香皂说会毁人容颜。”
“儿臣不忿,与公主对白。
公主不由分说泼了儿臣一身热茶水不说,转头自顾自倒下,诬陷儿臣打她。在场贵女,皆看得清清楚楚,可为儿臣作证!”
谢天谢地,身为现代人她的逻辑思维能力非常棒,组织能力也极强。
说完后,她确信回忆了一遍,没有任何问题,且不卑不亢站在道德制高点。
一切都是宁乐的错。
即便皇帝宠爱她,在场这么多贵女在,难道还能包庇她吗?
陈嘉仪紧张地捏着裙摆,或许会包庇,但如今她没有丝毫办法,只能迎头而上了。
启德帝认真听着,面色看不出喜怒。实则内心是不悦的。
宁乐一个公主,竟也掺和开了商铺?
且这个商铺还和承儿的侧妃成了对家。
就为这个小小的上不得台面的商户之事,一个公主,一个皇子侧妃还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