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猛的亲卫汉子一板一眼:“需得公主下令。”
顾博远气的俊脸通红,尴尬又屈辱。
只得求救地看向陈嘉仪。
陈嘉仪抬眸看向李宁乐的马车,眼底疑惑。
要以往,见到她在。
李宁乐必然立刻下马车,与她说话,亲热。
如今却毫无动静,任由驸马和她被人围观。
难道是因为琳琅迁怒到她了?
这未免过了。
琳琅和顾博远的事她也知道没多久,怎么能怪她头上来。
不过想到原主记忆里李宁乐的性子,她见怪不怪。
被宠坏的公主罢了。
陈嘉仪叹气,认命开口:
“宁乐,生了什么值得你如此大动肝火?”
马车中,李宁乐终于等到陈嘉仪慰问完丫鬟和她的驸马,放下茶盏,由春菊扶着出了马车。
却没下车,而是站在马车之上。
她一出场,在场百姓都觉得世界亮堂了一下。
艳红的宫装配上富贵至极的金钗,炫目到他们看不清公主的脸。
但单就那通身富贵气质,足以让人膜拜。
有人自跪地,呼公主千岁。
陈嘉仪目光扫过李宁乐满头金钗,低眸掠过一抹嘲。
这位生在皇族的公主每每打扮都是金灿灿的金饰,衣着也多是大红大紫这等艳俗之色。
实在俗气。
暴户行径。
也只有这群没见过世面的百姓,会对此顶礼膜拜。
李宁乐不用看就知道陈嘉仪一定又在心里高高在上的评价自己了。
她不在意,只道:“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驸马背信弃义,背着我养了个外室,本宫不高兴,打他一顿。”
陈嘉仪暗道果然。
这公主着实被宠坏了,哪怕她贵为公主,又如何能当众打自己的丈夫。
将三常五纲丢在一边,太无脑了。
她知道自己做的事会引来多大的风波吗!
“宁乐,不管生什么你都不该当街责打驸马,于礼不合。”
罢了,自己提点一番,也算全了原主情谊。
来了,女主的礼义廉耻教诲。
动不动就夫为上。
夫权是天,夫权是地,唯有女子本身是狗屁。
李宁乐反问:“驸马以下犯上,本宫打他哪里于礼不合?”
陈嘉仪端庄秀气的眉一沉,“他毕竟和你夫妻一体,你打他难道不是打自己吗?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此言一出,周围百姓纷纷点头声援。
“四皇子妃说的没错,公主此举的确跋扈,不给夫君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