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里两人早就磨合得身子契合熟稔,情事中燕好更是蜜意浓浓,彼此都能极得了趣的。
漪娴仰躺在他身下款款迎合。
几次事毕后,她有些有气无力地将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细哭着喘叫。
徐侯下榻取了温水来喂她喝下。
漪娴还有些怪异他今夜反常的狮子大开口,不等她问,徐世守倒是自己解释了起来。
他伸手为她轻揉着操劳过度的腰肢:“我明日要出城一趟,有桩要紧的差事在身上,恐怕小半月不在家中。窈窈那儿,也劳累你多哄着。”
漪娴顿时睁开了眼睛,从情事的余韵中醒了过来:“你要出城?你要去哪……去哪……”
婚后数年,她与丈夫从未分别过,她早就依赖这个男人入骨了。
徐世守温声安抚着她:“去接云州六镇经略使方上凛携战俘北突厥可汗一家入京,叩拜我大魏皇帝陛下。”
漪娴长长啊了一声:“还有什么北突厥的战俘?突厥人不是都死绝了吗?突厥王廷都早已覆灭了,哪里又冒出来一个什么可汗?云州经略使?方上凛?他怎么不声不响回京了?这……为什么要你出城去接?”
她有一连串的长长问题,徐世守宠溺地看着她的迷茫,一边为她清理身体一边一个个向她解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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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晏珽宗手里那个乙海可汗阿那哥齐所统治的“突厥”,其实的确是真正意义上的突厥部落。
但它是由多个部落共同联盟而成的,乙海可汗也是各个联合部落共同臣服的领。
突厥王廷的确是覆灭了,并且至少五十年之内不会再对他们造成什么威胁。
但是一些更北边的突厥分散部落,自始至终几乎不曾参与阿那哥齐的战事,一直都处于观望状态。
见到王廷覆灭,六镇被大魏重新收复之后,他们从自己的小部落里又找了领,拖家带口带着老弱病残拼命往北边迁徙,想要重新找到一块新的领地,远离这个可怕的大魏,再也不敢和他们做邻居了。
因为他们处于北方,又往北迁徙,所以时人称呼他们为“北突厥”。
此突厥与当年阿那哥齐全盛时期的突厥,早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就在艰难北迁的过程中,北突厥小部落里的一些老弱病残实在难以忍受长途跋涉,便提出将部落安营扎寨驻扎在六镇之外的地方,稍微远离大魏一点就可以了。
只要他们不去骚扰和侵犯魏朝,或许魏朝也不会来管他们的。
北突厥可汗有些心动,也实在不想真的长途跋涉前往另一片未知的土地生活。
未知的土地上,焉知不会有一个和大魏君主一样可怕的皇帝呢?
于是北突厥可汗悄悄带人打了个回马枪,想要试探着查看他们可以驻扎在大魏六镇之外多远的地方生活而不会被六镇守将警告驱逐。
他小心地试探、试探、试探……
然后全家都被云州经略使方上凛抓了个活口,打包带走,准备把他们送到大魏都城来见他们的皇帝了。
虽然北突厥可汗比不上乙海可汗那样名气显赫,但是好歹也算个“可汗”,是个军功。
方上凛以向皇帝献战俘的名义申请亲自回京、护送北突厥可汗的一大家子过来。
皇帝暗中同意了。
这的确是个正当的理由。
于是方上凛马不停蹄地就从云州赶来。
而这些,是六七月里生的事情,外界根本都不知道,只有皇帝的几个心腹知道。
现在方上凛带着这么一堆异族之人就要进京,为了安全起见,皇帝便派徐世守亲自去城外接他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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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世守解释完了后,漪娴这才长长呼出一口气,安下了心来。
她疲倦地抱住丈夫:“那你一切当心。什么时候能回来?”
徐世守道:“皇太子生辰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