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家的院子是上了锁的,薛红进不去,她干脆就站在那里高声喊道,“汪伟,你给老娘死出来!”
汪家的人现在睡的正香,可薛红嗓门大,加上晚上又安静,汪伟在床上几乎是立刻就被惊醒。
外面薛红叫个不停,姜氏听出了这是薛红的声音,不悦道,“大晚上的喊什么喊。”
夫妻俩起身披了件衣服,才将将打开门。
院子外面,薛红见到两人出来,立刻骂道:
“你们这两个黑心玩意儿,还以为大家是一个村的,不说多照顾,起码不会坑,哪知道你们这种缺大德的玩意儿这么害我家大虎!今天你们要是不给我们个说法,我就在这跟你杠到底,咱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怕你!”
姜氏一开门就被劈头盖脸一顿骂,心里自然不快活,“薛红,你说什么混账话,我们啥时候坑你了,白天才给你结的钱,晚上就来我家闹。要我说当初就不该给你们这个机会,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薛红骂道,“呸,你汪家能有什么好心,你们从一开始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敢指着老天爷誓你不是坑我们!”
姜氏也不是吃素的,“你算个什么东西,还要我誓,带你赚钱还带错了,你要是能耐去找杜杏儿学绣花啊,那个好,一分钱没有还要出时间出力。”
两个女人在一起吵得不可开交,最后还是汪伟实在受不了,道,“有什么问题坐下来讲不成吗,非要大半夜的在这闹。”
说罢汪伟打开院门,让两人进来。
薛红进了院子,坐都没坐,拉过严大虎,“你们看看,他身上都黑成什么样了,在看看,这胳膊上的鞭子,干什么活能把身体搞成这样!”
火光下,胳膊上的疤痕清晰可见,谁也不能抵赖。
姜氏从头到尾都不清楚汪伟做的事,见到这番情形,她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咋的,没话讲了,”薛红冷笑两声,“你这不是坑人是什么!”
汪伟的目光并未在严大虎的伤口上多停留,而是慢条斯理的说起了另外一件事,“今天白天,每户人家做活的钱我都结了,咱们只见已经两清。”
薛红可不这么认为,“人是你介绍出去,现在受了伤,你难道不负责?”
“大虎兄弟也不是给我干活的,我怎么负责。”汪伟道。
“不是给你干活,可人是你带出去的,你怎么就不要负责?”薛红觉得汪伟根本是在推卸责任。
“弟妹,大虎兄弟在外面受伤,我也很难过,可是从道理上讲,我介绍他出去做活,该付的钱我都付了,咱们之间没有关系了,就算是把这事闹到官府上去,也是一样的。”汪伟道。
总之,不论薛红怎么说,汪伟就是咬死说跟他没关系。
见薛红还是抓着这事不放,大半夜的,汪伟也不想继续纠缠下去,回房拿出一个木盒子。
“你看,这契书上写的清清楚楚,只要付过钱,后面的事情就跟我没有关系了。”汪伟拿着一张纸放在薛红面前。
薛红看都没看一眼,“我又不认字,那个知道上面写的什么,我看你就是想抵赖。”
“那就把闻骁叫过来看看。”姜氏建议道,上次齐家的文书就是闻骁帮忙看的,后来整个三冬村都知道了闻骁认字。
“行啊。”高红也没有异议。
因此,原本可以安稳度过一个夜晚的杜家,也给人惊醒。
汪家的人邀请闻骁过去,杜杏儿觉得事有蹊跷,赶紧裹了件衣服也要过去。
后面展到杜家所有人都举着火把朝汪家去。
种田从朝九晚五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