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起之前自己不开口他就不说话,顾瑾意识到,与他打太极,不适合。
“找我什么事?”
女孩突然换话题,裴慎也不在意,
他用手指叩着桌面,慢条斯理问:“楚九章的功法是你教的?”
顾瑾:“是。”
裴慎:“听他说你师从洞虚,同行的那些人,哪个是你师父?”
顾瑾:“都不是。”
裴慎:“那你师门在哪,师兄妹几人?”
顾瑾:“我不知道,师父的功法是我小时候用一个大饼换来的。”
她睁着眼胡编乱造。
真就验证了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去圆它。
裴慎掌管十万大军,没有一点能力,压不住那么多兵。
女孩一开口,他就知道是谎言。
既然她不想说,又不能刑讯逼供,不痛不痒的追问,得不到真话。
裴慎伸手,示意顾瑾坐下。
“听楚九章说,你叫白云卿,是真实姓名吗?”
顾瑾硬着头皮说:“不是,我叫顾瑾,去年建州大灾的灾民。”
这事,不能说谎。
因为,很容易就被戳穿。
裴慎眉头紧锁:“所以,你欺骗了孔安?”
孔安是谁?
顾瑾一时没有想起。
半晌后才想起来,“孔安”,是楚九章的字。
顾瑾歪头,死不承认:“也不算,白云卿是我师父给我取的,本就是行走江湖的化名。”
“就像楚九章,他不也叫孔安么。”
几句简短的对话下来,顾瑾态度不卑不亢,应对如流。
裴慎一直在观察,在审视。
忽然,他冷不丁说道:“我观你行为举止,进退有度,你的父亲,是做什么的?”
顾瑾顿了顿,只觉得心脏的位置被针扎了下,她伸手捂住胸口,艰难道:“读书人。”
“现在,死了。”
不等对方问,她自己说了。
裴慎看出女孩的抗拒,却不在意,他漫不经心又问:“年岁几何?”
“九岁多。”顾瑾不知道裴慎想干什么,她有些不耐烦了,语气有点冲。
裴慎似笑非笑道:“居然只有九岁,言谈怎么看起来像一个成年人?”
在见到女孩的第一面,他就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