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他到来,朱雄英非常高兴,亲自安排了住所,并帮他整理房间。
“陈郎中,你对这里可还满意?若有需要尽管告诉我。”
陈景恪感激的道:“谢太孙,挺好的,比我在家里住的都要好。”
这倒不是假话,虽然房间不大,但是标准的套间。
外面是小客厅,里面是卧室。
卧室靠窗的地方摆放的桌椅板凳,旁边还有一个书橱,可以说是相当的用心了。
从朱雄英嘴里得知,这是马秀英亲自布置的,陈景恪心里很是感动。
堂堂皇后,亲自给一个小小的伴读布置房间,可谓是极大的恩宠了。
朱雄英明显心里憋的有话,在收拾东西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小声说道:
“陈郎中,我父亲和皇爷爷吵架了。”
闻言,陈景恪一阵心惊肉跳,这是我能听的事情吗?太孙你别玩的这么刺激行不行?
朱雄英没等他回答,打开话匣子就开始滔滔不绝:
“皇爷爷要将所有贪官都杀了,父亲觉得这样牵连太广,只诛恶其余人给予警戒就好。”
“皇爷爷就骂父亲妇人之仁,还要揍父亲。还好父亲跑的快,没有打到。”
听到后面陈景恪有些啼笑皆非,都说朱元璋和朱标是真正的父子关系,看来确实没错。
这种事情本来他是不想插话的,但都听到这里了,不说点什么也不好。
于是就问道:“太孙以为该如何做?”
朱雄英思考了一会儿,苦着小脸道:“我也不知道,皇爷爷做的也没错,这些蛀虫祸国殃民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可是父亲说的也有道理,把人都杀了谁来做事?而且对皇爷爷的名声也不好。”
然后他看着陈景恪,期盼的道:“陈郎中这么聪明,肯定知道答案的对不对。”
陈景恪沉吟一番才说道:“其实陛下和太子都没错。”
朱雄英质疑道:“怎么可能都没错呢。”
陈景恪问道:“米饭和馒头都能吃饱,你觉得是吃馒头好,还是吃米饭好。”
“啊这……”朱雄英被问住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但他心里充满了疑惑,此事也能用这种类比吗?
陈景恪也没指望他回答,放下手中的书籍,认真的道:
“陛下和太子都是为了大明好,只是方法不同,并没有对错之分。”
朱雄英若有所悟,但还是苦恼的道:“那应该听谁的呢。”
陈景恪笑道:“当然是听陛下的啊,他是一国之君又是太子的父亲,于情于理都要听他的。”
朱雄英恍然大悟,高兴的道:“我懂了,陈郎中果然聪明,这么难的问题你一下子就解决了。”
陈景恪却严肃的道:“陛下和太子的一言一行都涉及国家机密,切莫告诉外人。”
朱雄英争辩道:“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不会给其他人说的。”
…。
“我也不行。”
陈景恪摇头:“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机事不密则害成。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
“太孙身为储君,更要学会保守机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朱雄英怏怏的道:“好吧,我知道了。”
陈景恪心中松了口气,这次算是平稳落地了,就算传到朱元璋耳朵里也挑不出什么刺来。
只希望朱雄英以后不要再说这种敏感的话题。
之后两人又开始收拾行李,将书籍分门别类摆放在书橱里。
本就没有多少东西,很快就忙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