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冷静下来的他也突然明白了。
白世勋的真正意图。
案件,已经生,并且正在不断加剧。
而现在,当今那位的举动。。。。。。则无限在接近那道最后通牒。
如果,他们查不出来。。。。。。那位,自然会安排别人去查。
到了那时,大理寺。。。。。。也就到了再度洗牌的时刻了。
元宁此刻,满脑子都在向外冒着一个词。
暴烈!
来自君王的暴烈!!
你们若不能做,那自然有的是人能去做!
以上种种,再结合白寺正的决断。
元宁捏着手中文书,猛地一咬牙。
“既然横竖都要有人出来承担责任。。。。。。”
“那就只能是对不住你了。。。。。。”
“陈总兵!”
。。。
温仁殿。
一扫过往的孤僻,今日的叶寻寝宫内。
来了不少人。
有最近觉都睡不好的,青江总兵王学辅。
也有第一次露脸的刑部尚书俞星河。
另外,还有大内禁军副统领常岳,京兆府尹康应松。
这些人,随便一位放在外面,都是常人不可企及的存在。
而现在,他们低头垂目,皆如同学生一般。
坐在叶寻身前,聆听着他的询问,
以及——训斥。
“所以案子,很复杂?”
叶寻耷拉着身子靠在椅子上,动作看起来极为不雅。
然而在场几人,非但没有意见。
反倒是满脸的不安。
“殿下,案子不难。”
“问题在于。。。。。。里面的诸多账目极为复杂棘手。”
刑部尚书俞星河面容愁苦道。
“账本已经一式三份,分别安置在刑部、大理寺与京兆府了。”
“我们三方的财务官员们,也是日夜在核对登记中。”
“可。。。。。。那账目显然也是经过了精心处理。”
“目前仍是一团烂账啊!”
自打王学辅御前参奏后,此事已至明面。
大乾的官方机构,早已通力协作。
对此,叶寻知晓一些,只是没当回事。
现在俞星河这么一说,叶寻才终于意识到。
那安远钱庄的准备工作,竟是如此的周到详尽。
但这些说到底。。。。。。还是不重要。
叶寻直接忽视了俞星河的诉苦。
继续问道。
“所以,你们说白了。”
“就是没查出来,对吗?”
俞星河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