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先预想的就是6米左右,打到底,不过七米。
继续打,只有一次机会,今天说什麽都要见到棺材。
昨天挖出来那个石碑已经收了起来,不值钱的玩意,在我们眼中值钱的是金银器。
盗洞中还残留有淹到膝盖的积水,我们没管,直接卷起来裤腿干,只要小心注意点儿冲击钻就行。
下午两点多,我和豆芽仔轮流干又向下打了一米深,此时原本淹到了膝盖的水位缓缓下降,都顺着我们破碎开的水泥块儿渗了下去。
这时深度已经过了十米,这几乎接近了西周墓的深度。
豆芽仔突然出声,咋呼说:“唉?峰子!这他妈的怎麽又钻出来白膏泥了?”
我低头看去。
一般的白膏泥很粘稠,用手抓会感到黏手,这个有点奇怪,它是白颜色的,但既不粘稠,也不沾手,它有点烫手。
想不通这是什麽,我就猜测可能是因为四川这边土壤呈硷性的原因,导致白膏泥生了变质。
没理会这些,继续干。
又干了十多分钟,我和豆芽仔同时看到,在灰色的水泥块儿中,突然漏出来了一截黑颜色的烂木头。
好像是棺材一头。
豆芽仔激动的大叫一声,马上要去碰。
“小心!”
“先别动!”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味?”
豆芽仔嗅了嗅鼻子说:“有,有股刺激味道,有点像我老舅的汗脚味儿。”
“我知道了峰子,是木头味,这是楠木棺材腐烂的味道!”
“不对。。。。。。楠木就算烂了在墓里也会是香味,不会是这种味道。”
这种味道。。。。。
“他妈的!”
“赶紧上去!快!”
我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当下冲豆芽仔疯狂大喊!
“快上去!”
豆芽仔见我这样,也慌了神,直接往上爬。
“妈的!你能不能快点儿!”我急的大声催他。
看他爬上去了,我满头大汗,呼吸急促,着急忙慌的抓住了绳子。
结果我刚爬上去一米,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整个双腿,包括双脚都不听使唤,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噗通一声,我重重的摔了下来。
我出现了幻听。
像人在我耳边窃窃私语。
而且是很多人在快低沉的窃窃私语,但我又听不清这些人在说什麽。
一口气呼吸不上来,当下,我用尽全身力气扭头看。
我看到。。。。。
从水泥里漏出来的这一小截烂棺材中,开始往外流血,流的是猩红色的鲜血,越流越多。
“嘿嘿嘿。。。。”
“呵呵呵。。。哈哈哈!”
抬头向上看,我看见把头,豆芽仔,老福,还有小萱和鱼哥,他们所有人围在盗洞口那里,看着我,疯狂大笑。
我想要张口喊让他们下来救救我,我动不了,他们只是看着我笑,不说话。
把头笑的最凶,眼泪都笑出来了,把头边笑还边擦眼泪,
这时,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我:“项云峰,坚持住,这都是幻觉。”
两眼一黑,我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