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来迟的安玉善一走进大房老宅,就被两个少年英俊的男子吸引了目光。
没办法,谁让这破旧的农家屋内坐着两个极为不相称丰神俊朗的少年郎。
他们一个英姿勃勃,凌然正气,犹如不惧风霜的挺拔青松,而另一个温文尔雅,虽脸有病态,却并不给人颓废憔悴之感,反而清俊如绿竹,颇有君子之风。
惊艳欣赏之光虽然在安玉善清亮的眼眸中一闪而过,但还是被孟元朗和邵华泽抓到了。
正如安玉善一进门就快地打量他们一样,他们也不着痕迹地将她看了一个遍。
简单朴素的青花棉衣襦裙,双丫髻上插着两朵散着清香的鲜嫩桃花,略显瘦削还没完全长开的身姿,莹白如雪的透明肌肤,还有那一双似天上明月皎洁如辉的美目。
就是这样清清淡淡的小姑娘,却让他们有些移不开眼睛,这要是再过两年,定是位绝色美人。
“咳咳——”安清贤有些不自然地假咳两声。
他知道安家的女儿长得都不差,安玉善更是其中最出色的一个,虽说邵华泽、孟元朗和安玉善在他眼中还都是孩子,但男女的事情最难说,可不能让小孙女被人这么快拐跑。
邵华泽和孟元朗也微微有些尴尬,他们还是定力不够,怎可被一个小姑娘惑了心神。
安清贤给三人做了互相介绍,又对安玉善说明二者来意,对外是说他们两个来此地游玩,而事实上是孟元朗陪着邵华泽来她这里瞧病的。
“不知世子爷得了什么病?”安玉善走近了邵华泽一步,看着眼前温润如玉的少年说道,他应该和程景初差不多大。
“小时候掉入冰潭受了寒,落下病根之后复时会疼痛难忍,之前喝了姑娘的药酒好了很多,只是治标不治本。”邵华泽温和地看着安玉善笑着说道。
“那先让我给你把把脉!”安玉善又走近了他一步,然后得到他的同意后,给他诊脉。
屋内众人并没有放过安玉善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尤其是邵华泽,他很清楚自己的病不是幼年寒疾那么简单。
果然,安玉善先是诧异地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恢复平静。
“安姑娘,如何?”邵华泽其实并没有抱多大希望,他的病连药王神谷子都说希望不大,能活过十八岁便是幸事,而他今年已经十六岁了。
“还好!”安玉善回了一声。
还好?邵华泽不知她是在说大话,还是说眼前的小姑娘根本就是别人吹嘘出来的医术高,他的病可是绝症。
“一年!”安玉善知道他有些不信。
“什么?”几人都不解地看向她。
“你留下一年,我便可以让你生龙活虎,寿享天年,不过一切都要听我的!”安玉善用一种很平常的语气说道。
“真的?”邵华泽眼中亮光频闪。
他不是怕死,只是他死了,母亲便没有了任何依靠,那个女人也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我不爱说假话!”安玉善笑了一下,“你的病需要针灸、药浴、药酒和药膳多管齐下来治,不然时间会拖得很长。”
“那姑娘可否随我去京城医治,你所需的一切我都会准备好,也绝对不会亏待了姑娘?”没有什么比绝望中看到希望更让邵华泽激动的了。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