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
华南,新安市。
是夜,
人群匆忙,车辆川流,天桥游客,路边小贩,闪烁的红绿灯。。。这些大概是每个城市都如此一般吧。
每个人都步伐匆匆,只用眼角扫过路边的风景,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也许,他们都在追逐着,追逐着,那没有尽头的世界。
从而来到同样的城市,在同一片天空下,夜以继日,只剩下那冷漠的眼神,以及忙碌的身影,他们最终会不会遗忘了些什么呢?是那途中平淡而不平凡的艳丽风景吗?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份属于自己的答卷,无论是‘好’还是‘坏’。
这个世界的有趣之处,或许就在于此。
不远处,
在月光的照耀下,有三个青年,正走在前往货船的路上,从后面那两个青年手里抱着箱子,走起路来还健步如飞的模样来看,显然这箱子不重,再加上,这三人还都是练家子,显然这里头装的东西不简单,如果只是一些价值不大的物品,那么别说请动他们了,就连运费都赚不回来。
商人向来以利为先,想要让他们干这种亏本的买卖,那比普通人,徒手攀岩高山的难度差不了多少。
如果只是一些价值不大的东西,那么犯不上这样。
这个道理,平日走江湖的自然也清楚,所以,当这三人刚出现在一个处漆黑的拐口时,突然隐藏在暗处的人,齐齐手持着砍刀跑了出来。
猛那么看过去,少说也有二三十人的态势。
“你们要干什么?”那被包围的三人中,站在领头那青年左边抱着箱子的青年喊道。
或许是听到那中气十足的语气,那群青年中,走出一个三十多岁,右脸上挂着一条从额头连到嘴角伤疤的男子,“干什么?真是笑话,你那条道的,连我刀疤都不认识?”
“原来是,黑蝎帮,义字门门主,久仰久仰。”那三人中站在领头那青年右边的青年笑道。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说这句话?”刀疤冷喝了声,走到领头那青年面前,“小子,你是他们的头吧,货留下,人可以走了。”
那青年其貌不扬,年纪不过二十五岁左右,可眼神中的那股肃杀之气,却宛如手里头有过上百条人命的杀手。
刀疤仅跟那青年对视一眼,脑海中瞬间出现了一股幻觉,令他情不自禁的摇了摇头,想将脑海当中的恐惧感给挥去。
“这是齐老板的货,不想死就滚远点。”那青年道。
“你是什么人?这齐老板又是哪位老板?在这新安市,敢不卖我们黑蝎帮面子的人,基本上都在河里喂鱼了,你可想清楚咯。”刀疤听到那青年这淡漠的语气,那火气就不打一处来,不过行走江湖这么些年,已经深刻的让他懂得‘欺软怕硬’这个道理。
再没有问出,对方背景之前,能不动手就不动手,否则,这要是随意得罪了一个大人物,那么他就是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这多憋屈。
“思尘斋”,那青年似乎不想跟他在这个没有意义的话题上,过多纠缠,也可能只是单纯的不想多说话。
思尘斋?
刀疤闻言陷入了沉思。
这个思尘斋的齐老板,名叫齐天一,三年前来到新安市,出手十分阔绰,以高出市面三倍的价格,盘下了古宝街的一间大商铺,取名为思尘斋,这开店第一天,不仅来了本地各大有头有脸的人,而且还卖出了价值上亿的古董。
一时间,轰动全国各地古玩界,一大批人慕名而来,可这思尘斋的老板也是奇怪,寻常人若是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必定会‘称热打铁’卖出更多的宝物,但他可倒好,开店第二天就关门了,人也找不着,待到几个月后,才又开了一段时间门。
可这也丝毫没有影响这思尘斋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