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不信。我看那个男人目光不定,明显是心虚的反应。李寻安,我的眼光看人一向很准的,回去让你老弟盯紧点,否则照这么暧昧下去,早晚要出事。”
“暧昧你个魂呀!这种事我怎么回去说?挑拨人家夫妻感情吗?你省点心吧,用你老婆的话叫闲事少管。你还是多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吧。”
“接下来怎么办?”
“求你老婆复婚呀!”
“诶!我神经病了。”
“对哦,我弟媳跟梁老师的性格脾气倒是挺像的,都是女当家,里里外外一把抓。诶……”李寻安拖了一个长声,“我从来没有听我弟弟抱怨过,他好像很享受老婆的管束。确实是哦,家里的大事小事,什么都不用操心,什么都是我弟媳妇作主,这样不是挺好的嘛!”
“那只能说明,你弟弟羸弱没用。我陈平章是谁?上能顶天,下能立地,岂能甘愿做一个吃软饭的人!”
“你的软饭不是吃到现在嘛!”
李寻安这话一说出口,那个旗袍女子忍不住含笑掩口,悄然转过了身去。
陈平章像是被揭了短一样,狠狠地瞪了李寻安一眼,说:“好哇!我在你的眼里竟然是这种人。算啦算啦,我们绝交,朋友都没得做了。”说罢,藏品也不看了,像个负气的孩子,他转身就走。
李寻安连忙跟上,说:“噢哟!还来劲了呢!只允许你背后说人,就不允许我说你,一点心胸涵养都没有。”
陈平章说:“我很生气!从现在这一刻起,我跟你恩断义绝,再不来往。”
“梁老师说你是小孩子脾气,果然没有说错。你孩子气确实太重了,看来啊,还是梁老师了解你。”
“不要拿梁老师说事,从今以后,我是我,梁心雨是梁心雨,我们从此是路人。”
“嘴硬!我倒要看看,看你怎么去吃回头草。平章,要不我们打个赌吧!”
“打什么赌?”
“我赌你一定会跟梁老师复婚。”
“我毋宁死!也绝不会往一个坑里跳两次。”
“满口饭能吃,满口的话可不能随便说。”
“不信?我们走着瞧!”
他们不再说话,直到坐上出租车,陈平章才又忍不住说:“你注意到了没?”
李寻安不解地问:“注意什么?”
“你弟媳在说谎。”
“你是喝多了。”
“酒是喝到刚刚好,所以我目光如炬。你弟媳妇的头还没干,可不止是吃饭哦!”
“很正常啊!吃过饭,泡个澡,人家有必要跟我汇报吗?你呀!少操心人家的事,你把你的敏感放在创作上吧!”
“这个还用你说?”
“你们离婚了,你就写出几个像样的本子来给梁老师看看,也好做你们复婚的资本。”
“老调重弹,复婚!我想都没想过。李寻安,我再次警告你,以后再跟我提一句复婚,我们绝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