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编十二万大军的事交给了陈大壮。
赵贞煦回到军营大帐里休息。
虽然这一战他没有上阵厮杀,但也暴晒了近一个时辰。
铠甲都晒烫了。
脱下沉重的铠甲,赵贞煦感觉轻松多了。
不过里面的衣服全湿了,湿的都能捏出水来。
身上还在不停地冒着汗。
这大太阳的,铠甲就是个吸热体。
真心疼那些穿着铠甲在太阳底下挥刀的人,一场大战下来不死也得脱层皮。
赵贞煦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躺到一张折叠靠椅上。
喊道:“陈琳,你给本王滚进来。”
帐外的陈琳一哆嗦,额头上冒着冷汗进入王帐。
他自作主张地伪造圣旨,这事没有提前和王爷商量,要真论起来,十个头都不够杀的。
不过,他这么做可不是为了自己,主要是为王爷着想。
想必王爷不会忍心严惩他吧!
如此想着,陈琳放松了些,职业假笑跃于脸上。
“王爷,奴才来了。”
习惯性地卑躬屈膝,将腰弯的很低,头也不敢抬。
赵贞煦瞪着他,沉声道:
“你胆子挺大哈!竟敢伪造传位诏书,事先都不跟本王商量一下。”
赵贞煦不喜欢自作主张的人。
陈琳面露委屈,解释道:“王爷,这传位诏书是奴才半年前就备好的,那时您还没回到韭州,奴才没法联系上您啊!”
半年前,那时大锦的皇帝还是赵无极。
赵贞煦一愣,“也就是说,你早就在谋划让本王当皇帝了。”
简直匪夷所思,赵无极并不老,身体也算得上康健;要不是他主动退位,再当个二三十年的皇帝也正常。
这种情况下,陈琳为何会想着伪造传位诏书?
这时,陈琳进一步解释道:“王爷,当时太上皇从高句丽回来,整日酗酒度日像是受了什么刺激;有一次喝醉后,他说想退位让贤,从此游历天下了此一生。”
“当时,太上皇借着醉意在圣旨空白处写下了您的名字,而后又在圣旨的末尾处签上了他自己的名字。”
“后来没过几日,太上皇就突然不见了,怎么找也找不到?”
“奴才服侍太上皇二十余年,略懂圣意,故而就把太上皇没写完的那份传位诏书给补全了。”
赵贞煦听呆了,其中竟然还有这事?
眸光显现狐疑之色。
“陈琳,这该不会是你胡编瞎说的吧!本王以为,醉酒的人只是容易冲动罢了,思维却不会改变,心里是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的。”
“赵无极不喜本王,甚至可以说恨透了本王,他怎么会有意让本王继位?”
陈琳摇了摇头,“奴才也想不通,不过太上皇既然如此做了那必然有他的深意;所谓君心难测,奴才很多时候也看不透他。”
就在两人百思不得其解时。
赵贞煦忽然身子一颤,似乎想到了什么。
他开始脑补起来。
纵观历史,极少有皇帝辞职,更没有皇帝为了去游山玩水而辞职。
就连那顺治帝福临,也只是被僧人引诱辞职去当了和尚,皈依佛门罢了。
那么赵无极会不会也是个穿越者?
而且是一个啥都不会的现代穿越者。
只有现代人的思维,才干得出辞去皇位去游山玩水的事情。
赵贞煦眉目紧蹙,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他喊道:“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