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慕扶着阮青萝的腰,两个人在御花园里散步。
阮青萝知道了自己亲爹设计阮松的事,轻笑了一声,对萧君慕说道。
“没想到我爹也会设计人。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就把人下了监牢,还让人称赞他大义灭亲。”
“岳父大人向来温文尔雅,以理服人。可是遇到阮松那样的人,不需要讲理,也讲不清理,索性一劳永逸,直接一棍子打死。”
阮青萝摇摇头,对桂花胡同那一家人,真是无语至极。
“龙生九子,各有不同。都是老侯爷的血脉,差别也太大了。说到底,只能追溯到阮老夫人身上,根是坏的,长出来的枝枝叉叉自然也好不到那儿去。”
“说的是啊,家传最重要。”
阮青萝想着阮靑芜,叹了一声。
“说来,在桂花胡同时候,二伯娘虽然对我们不咸不淡不冷不热,却也没有难为过我们。阮靑芜更是在老夫人离世后第一个提醒我。阮柏十恶不赦,二伯娘和他和离,阮海是个男子无妨,阮靑芜却难啊。”
萧君慕对阮家其他人没有一点好感。
“你还是先想想咱们的孩子吧,今天孩子动了没有,欺负你了没有?”
阮青萝笑着拍了萧君慕的手背一下,正色道。
“阮靑芜不好说亲,我想帮她个忙。你踅摸踅摸,有没有人品好的,不计较家世的人选?”
“行,我留点心。贤妻话了,为夫一定踅摸个好的。”
小夫妻两个说说笑笑,在御花园里散了小半个时辰的步。这一点阮青萝保持的很好,郑妈妈说静养,阮青萝瞅着机会就出来走动,怎么能不走动吗,这年月生孩子,可不是她那个时代。这个年月生孩子,那可真真是一脚踩在鬼门关上,她还想多活几年呢。
萧君慕陪了阮青萝一会儿,又回去处理朝事了,户部尚书赵守粮求见,说是蝗灾的事。
阮青萝看着萧君慕急匆匆而去的背影,心里感慨。一国之帝,什么事都得操心,她眼看着萧君慕没日没夜的劳作,却帮不上什么忙,着急。
阮青萝轻轻抚着肚子,低声说。
“宝宝,你要好好的,可别让你爹操心。咱们顺顺溜溜地生下来,顺顺溜溜地长大。到时候娘带着你四处看看,看到什么不好的,咱们顺手就给他解决了,也好帮帮你爹。看你爹现在累的,娘实在是心疼啊。”
孩子似乎有感应,微微动了动,阮青萝的手感觉到了,脸上露出笑,那是一种母性的散。
阮青萝准备回去,最近秦子江托阮珂递了话,说自从《大唐风云》成书后,“蕉下叟”没有新书出来,他书坊的门槛儿都要被人踩扁了。秦子江的意思,若是阮青萝得闲了,随便写个书什么的,也好让“蕉下叟“这个名号继续延续下去。
如今阮青萝已经五个月,不孕吐了,脾气也好了,她就决定开本新书,写了短篇,既能给义父交差,也能延续“蕉下叟”的名号。
哪知道冬麦和叶红袖扶着阮青萝刚刚顺着石板路走了几步,迎面过来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隔老远女子看到阮青萝,非但没有避开,反而迎着阮青萝三个人过来。
“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吉安。”
冬麦赶紧扶着阮青萝,叶红袖嗖的挡在了阮青萝身前。如今这宫里就这几位主子,皇后阮青萝可是皇上的眼珠子,谁敢不长眼冲撞、
但叶红袖还是不放心,郑妈妈耳提面命,一天睁开眼就揪着耳朵嘱咐叶红袖,只要是出门,叶红袖不能离开阮青萝半步,除非皇上陪着。
叶红袖一脸戒备,差点甩出峨眉刺。
阮青萝隔过叶红袖,看着面前跪着的少女,淡青色的裙衫,外罩淡紫色褙子,头上戴着紫色珠花,整个人看着如娇花照水,让人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