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琰插科打诨,算是把这场尴尬掩饰过去。这些皇室子弟在地字号包间里吃着喝着,说话打机风,说来说去,没一句真心话。
大厅里,阮青萝看的很专注。这是她穿越过来第一次看到这个时候的戏曲。妆容上和那个时代的一样,描眉画眼,衣袖翩翩。只是那个时候的国粹和现在的戏曲略有不同。不管怎么不同,唱出来的词意还是能听懂的。
郑妈妈边看边哭,尤其是元飞扬被打之后遍体鳞伤冲天嘶吼的情景,郑妈妈仿佛看到阮青萝被阮桃打了后不哭不闹一动不动的情景。那时候小姐太可怜了,她恨不能和阮桃的婆子们厮打,拿刀砍死她们。小姐多娇嫩啊,被那些婆子打成那样,心疼的她哭了好几天。
“小姐,筱菊笙唱的真好,老奴。。。。。。呜呜呜。。。。。。”
郑妈妈帕子捂着脸又哭起来,旁边坐着的冬麦也握紧了拳头。阮桃上门打阮青萝时,她还在屋里养伤。但弟弟长生挨打了,被婆子按在地上狠狠捶了几拳头。再想想小姐多善良的人,若不是小姐,他们姐弟早就冻死了。阮大姑奶奶太可恶,那就是个老巫婆。
阮青萝很无语,至于吗,一个个都哭成这样。她挨打了不假,但挨打后她就明白了,这个世界没有道理可言,你强你有理,你弱就被欺负。弱肉强食,本就是自然法则,在这个世界更加真实。
她还得感谢阮桃,是阮桃让她彻底放下了异世的原则。也是阮桃开启了她写书拉武安侯府下马的决心。
戏总算演完了,筱菊笙出来谢幕,台下的人往上扔东西打赏,阮青萝算是开眼了,真疯狂啊。戒指、银锭子,铜钱,什么都往台上扔。还有些人抱着一兜东西直接上台送给筱菊笙。
阮青萝咽口唾沫,一场戏下来,筱菊笙得的可不少啊。阮青萝坏坏地想,要不让春和班付点版权费?
郑妈妈拨开众人蹬蹬蹬跑到戏台前,边抹泪边扒拉下自己手腕上的银镯子,亲手交给筱菊生。
“太好了,唱的太好了。我替我们家小姐谢谢你。你不知道啊,我家小姐就是被阮大姑奶奶打了,脸都打烂了,呜呜呜——”
郑妈妈这一番哭诉,让筱菊笙大吃一惊。
“妈妈是阮家人?”
“是嘞。我们被侯府赶出来,鹅毛大雪啊,侯府扣留我们奶奶的嫁妆,我家小姐去要嫁妆,阮大姑奶殴打我家奶奶和小姐少爷,我们苦啊——”
郑妈妈的哭诉,成功吸引了一大帮人,众人围过来,都看着郑妈妈。这可是苦主的家人,是《侯门恩怨》的原型啊。
“看看,我说都是真的把,苦主都出来了。阮三爷一家被赶出来,就住在关帝街。”
“就是啊,我们住的离关帝街不远,我还看见过阮小姐呢,可招人喜欢的小丫头。”
“阮小姐在那儿。”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众人看着大厅中的阮青萝,阮青萝大囧,这是公园里看猴子吗?怎么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
冬麦慌挡在阮青萝前面,不让那些人靠近。
“阮小姐,戏上演的都是真的吗?武安侯真上门打你了?你娘的嫁妆他们真没给全?”
阮青萝还没开口,冬麦抢先开口。
“千真万确,我家奶奶的的嫁妆都被侯府扣押了,我们小姐敲锣打鼓要嫁妆,他们才给了。可是还要四件,一件玉雕送子观音被阮大小姐的婆婆送人了,还有一件被侯爷送人了。”
冬麦说着闭嘴了,剩下的那两件貔貅镇纸和瘦金贴已经被裴公子还了,可是小姐有送给裴公子了,说还是不说?
“不是四件吗,剩下的两件呢?”
阮青萝淡淡道。
“貔貅镇纸和瘦金贴已经还了,裴公子亲自还的,因为还这两件东西,阮大姑奶奶还打了裴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