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蕉下叟老先生和小的有言在先,除了小的,不见任何人。”
“嘿,秦子江,反了你了。本王是你主子。”
秦子江躬身施礼。
“王爷确实是小的的主子,但行有行规。蕉下叟王爷真不能见。”
凌王怒气冲冲,却无可奈何地指着秦子江。
“你,你,你要气死本王。你等着——”
秦子江恭敬地送凌王出了知行书坊,送凌王上车架,凌王直接一脚踢在秦子江身上。
“滚蛋——”
秦子江跌坐在地上,苦笑。
凌王有的是法子,他派人盯着书坊,秦子江都和什么人往来,都有什么人进书坊,秦子江都和人说了什么话,凌王都要。
过了几天,盯梢的人把秦子江见的人说的话去的地方都报给了凌王,凌王研究了半天什么也没现,只好暗恨恨罢了。
阮青萝过的非常悠闲,在家里教阮珂认字读书,自己写书,真做到了两耳不闻窗外事。
因为手里有钱,阮青萝去探监时出手更大方,从狱长到牢头,全都打点,酒肉都是上好的。阮青萝这样做,让阮枫在监牢里一点罪没受。现在只要是阮青萝送来的东西,狱卒连检查都不检查就让阮青萝带进去了。阮青萝一来,他们就聚在一起吃喝了。
阮枫看着阮青萝带进来的书,大喜过望。
“青萝,这,这是。。。。。。”
阮青萝眨眨眼,阮枫立刻明白。阮枫一口气读完,他根本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女儿写的,书里的语言,书里的诗词,书里的人物设定,这怎么可能出自青萝之手?这明明是个学富五车的老者写的。
阮枫看女儿的眼神,就像看一件无价之宝。
“爹,我给世叔建议,让戏班子和张铁嘴一起上,现在外面都疯了。第一册年前出来,全都白送出去。第二册四百本,一上午告罄。好多人催着秦世叔加印。”
阮枫把书合上,看着女儿渐渐圆润的脸,一脸欣慰。
“写书的事,慢慢来,需要打磨。阮家的那些老人,让郑妈妈多去走访走访。你不要出面,防着别人找上门来对你不利。”
“女儿知道,之前写了三册,都给秦世叔了,后面的慢慢写,郑妈妈最热心,天天去打听,回来一五一十讲给我,再加上一些我的设想,假假真真,真真假假,让他们猜去吧。”
阮枫摸摸阮青萝的辫,满脸欣慰。
“这本书出来,武安侯府可就名声扫地。爹不难受?”
阮青萝是外来者,对武安侯府没感情,但阮枫不是。阮青萝当初决定写书,就是为了报复武安侯府,可是书一开,有些东西就收不住了,到后来人们肯定能猜出是武安侯府的事。她无所谓,爹爹阮枫呢?
阮枫慈爱地看着女儿,摇摇头。
“那府里,只有门上的几个钉子是干净的。当我得知你祖母是被老虔婆害死的,我就恨不能一把火烧了武安侯府。你祖父是个糊涂的,爹爹不评论他。自你祖父去后,武安侯府就不是咱们的家了。爹爹以前顾虑太多,缩手缩脚,青萝比爹爹强,爹爹做不到的事,青萝做到了,你祖母定然开心。”
阮青萝吸吸鼻子,郑妈妈打听了许多,还原了阮枫在阮家过的日子,能活到现在,能中探花,阮枫真是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