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雍冷眼看着梅富贵,梅富贵暗骂老李头和严婆子吃里扒外,枉他让老李头和严婆子住在这儿。早知道这俩老东西吃里扒外,他就该早点把俩老东西撵出去。
关氏一边哭一边嚎。
“大老爷,不能听小丫头片子一面之词啊。我们可是阮家人,梅家的房子当然只能让梅家人住,哪能给外姓人?这事说到天边我们也有理。梅若曦一个出嫁女,凭什么占有我们梅家的房子?”
阮青萝冷笑。
“你们梅家的房子不是倒塌了吗?你们家和我外祖父八竿子打不着,刚才还说和我外祖父已经出了五服,和我们挨不着边,现在倒来充梅家人了。呸,不要脸。”
“死丫头,你敢啐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关氏想要上前去打阮青萝,郑妈妈和荷香赶紧护住,官差也挺身而出。
梅富贵又说话了。
“好叫大老爷知道,梅若曦嫁的是武安侯府的三爷阮枫,刚被下了监牢,听说是砍头的罪。大老爷可别惹祸上身。”
梅富贵以为自己这么说,姜南雍定然不会再给阮青萝撑腰,毕竟一个要被砍头的罪人,谁也不想和他沾上边。
姜南雍一脸惊讶地问梅富贵。
“武安侯府的阮三爷,那可是探花郎,詹士府的人啊,怎么会下了监牢?”
梅富贵一脸高深莫测的神情。
“大老爷有所不知,阮枫犯了事,被关进了监牢。我刚才去阮家打听了,阮枫贪污了银子,连累了太子,太子都被圈禁了,说不定还会被废。这可不是小事,武安侯府刚把阮枫除族,侯府都不愿意沾上阮枫。我劝大老爷也别沾,阮枫的事谁沾上谁倒霉。”
姜南雍山羊胡子翘了翘,脸上的表情更加震惊。
“太子被圈禁?还有可能被废?这么大的事,我这个京兆府的师爷都不知道,你一个平头百姓倒知道的一清二楚。厉害啊!”
“哪里哪里,这事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听说皇上在金殿上摔了杯子,了好大脾气。阮枫是太子的人,太子都要被废了,阮枫可不没得救?”
姜南雍冷笑一声,拔高了声音。
“大胆!妄议朝政,造谣滋事,离间皇上太子父子感情,抓起来。”
梅富贵脸上得意的笑还没有消失,就被官差按到了雪地上,瞬间被绳捆索绑成了粽子。关氏见梅富贵被抓起来,差点吓晕。
“大老爷大老爷,别别别,我们没有妄议朝政,我们哪敢啊,都是阮家人说的,真的,就是阮家人说的,还有她,她告诉我们他爹犯事了。真的,不信你问问她。”
阮青萝哈哈笑起来。
“堂舅母,我给你说我爹要被杀头了?那是我亲爹,我那么希望我爹被杀头?”
姜南雍一摆手,官差抓起梅富贵要走,关氏彻底吓坏了。
“梅富贵,你可不能被抓走啊,大老爷饶命啊,我们哪敢议议议什么朝政,求大老爷开恩,求大老爷放了我家孩他爹。梅若曦梅若曦,你快求求大老爷,他可是你堂兄。大老爷,我们都是平头百姓,没那胆,没那胆。”
关氏早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泼辣气焰,跪在地上求姜南雍,求梅氏。
阮青萝又见识了什么是欺软怕硬趋炎附势,关氏这样子就是最真实的表现。果然刀子不架在谁脖子上谁不知道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