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尘风知道他学自己,只是一时间也顾不上,问道“我也这么觉得,可是我怎么就打不到他呢,就差那么一点点!”
“想知道呀……”洛城西看他有了精神站了起来“明天早起偏殿后山来找我!”说完转身就走。
“哎,大哥,为什么要明天!”
“因为,你要先完成我的一些要求条件。我才会告诉你。”
“什么条件,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洛城西回头笑道:“吃饭,睡觉,”
吃饭,睡觉这的确需要一天的时间来完成。
……
痛苦么,当然痛苦,尤其是对一个从没有尝过失败的人来说,而这种失败却又偏偏出现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这种失败直接击穿了一个人所有的防御,让信心,希望,未来,尊严都化为了齑粉。花尘风就确实深陷在这种痛苦之中。
想哭没有声音,想落泪更觉得丢人,不是不说话,而是无话可说,徒手对决失败,而兵器输的更惨,若不是大哥及时解救,估计自己现在都爬不起来了。
这次自己输的是彻彻底底,还输给了一个无名氏,真是没脸见人了。所有的一切画面就像刀子一样一遍遍,一刀刀的切割着他的心,五脏六腑,痛不欲生,苦苦挣扎却毫无生路。简直比死还痛苦,还不如当时被温良杀死,或许自己就没这些痛苦了。
花尘风觉得自己就要炸了,满腔的血液被痛苦所煎熬,如一锅沸汤一般,时刻要迸,要毁灭。
惜儿几次过来,他也没有开门,他觉得自己没脸见她,自己被羞辱也就算了,还得她也跟着被羞辱。
大哥来了他也不想开门,大哥那么英勇神武,傲世天下,而他花尘风呢,简直就是个笑话,怎么有脸喊他大哥。
花尘风,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成为天下第一,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天下第一,但是这么就很奇怪,你既然不是天下第一,那输了岂不是很正常?痛苦就痛苦在他以为自己会赢的轻而易举,谁知却输的惨不忍睹,多想就在那一刻消失啊!没有洛阳,没有大哥,没有惜儿,或许自己面对这样的输还不会崩溃!
可是大哥还是进来了,花尘风一眼都不敢看他,或者说是羞于抬头,一直把头埋在胳臂中间,好像一只受了惊吓的鸵鸟,他一句话都不想听,安慰对他来说一点用也没有,可是他偏偏什么都听见了,耳朵不能像眼睛一样关闭,可也就是听见的洛城西的短短几句话,直接击中了花尘风的心。尤其是最后一句“你的武功不在他之下……”如一火种重新点燃了花尘风的希望。
花尘风又一想“大哥一定是在安慰我,才故意这样说的”,顿时又是一种绝望。这时明儿端了饭菜上来,与往日不同,明儿没有讲半句话,放下饭菜就退了出去。估计也是大哥特意吩咐过的,是的,我,花尘风,不需要安慰。“我在后山等你!”大哥从来是说道做到的,花尘风想着长吁口气,现在要完成大哥要求的任务才能去后山找大哥,想着噼里啪啦的大吃一顿,乖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洛城西没有真正离开,一直在暗中观察直到看见花尘风吃完饭,睡着了,这才离开。一个如此高傲的人数的如此彻底,崩溃是必然的,所以洛城西放心不下,如今看他睡去,这才放心。毕竟他年纪还小只要给他一点点的力量,他就能让青春的希望之火重新点燃。
“洛大哥!”
洛城西一边想一边往东府走,听见有人喊他,回头一看是木相惜,此女子和习习真的太像了以至于每次看到,都会让洛城西忍不住会以为是习习。他站住了。
“洛大哥,自来府上多有叨扰,也没有向您请安,一直心感不安,还请大哥见谅。”说着木相惜那如春水般的眼神从洛城西脸上瞟过。
“无碍,不用多礼”洛城西看着木相惜,不禁自带几分的好感“下面的人有照顾不周的地方,你要不方便讲,尽管告诉尘风。”
“哪有,比在家住的的舒心,也没什么不便的,虽然和大哥相处不多,但是大哥的英明早让小妹敬慕万分,自觉早就认识一般。”
“那也好,”洛城西笑笑“只管当自己家里就好,你这是要去尘风那里么,我看他刚刚睡下,估计明日会好些。”
“有大哥在我自然不用担心,只是洛大哥诸事繁忙,还要照顾我们,真是太辛苦了,这才让我更担心”木相惜故作忧心之态。
洛城西笑着摇摇头“没什么的”说完转身往东府去了。
木相惜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潮澎湃。
“洛阳的姑娘都爱洛城西!”
世间真的有如此的男子,而今我竟然能与他面对面如此亲近,可以感受到他的气息,他的言语,他的举止,他的气势“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不知道谁又才是他心中之玉。想到这些木相惜暗自伤神,竟然忘记了自己来此的目的,心神不定的向南苑走去。
这痛苦的折磨让花尘风太疲惫了,当他一觉醒来的时候,太阳竟然已经挂到了头顶上,“坏了!”花尘风急忙擦了半脸,提上靴子,把衣服往身上一批,边系口子边向外跑。
“你真是去哪?”迎面差点与来找他的木相惜撞个满怀。
花尘风脸一红,如今他最不愿意看见的人就是木相惜,感觉自己连头都抬不起来,丢人啊!太丢人了!他一闪身从侧面让了过去。
“你去哪,几天都不和我说话?”木相惜一把抓住他。
“我去后山…大哥喊我!”花尘风挣扎着挣开她的手“嗖!”一声飞身上房。
“哎?哎—”木相惜再看花尘风,已经在楼顶上了,“看来他没事了……”这两天她担心的很,甚至担心的都睡不着,睁着眼睛看着屋中的一切,似乎只要一眨眼这一切都会消失一样,花尘风,你一定要好起来,我再也不想回到那个小草屋去了。花尘风你真是愚蠢,比什么武,哎,丢人现眼。这心里不知道多少的埋怨。
“他终于好了,”木相惜长吁口气,只有花尘风在,她才有理由留在洛城府。而留在洛城府远远高于任何事,包括花尘风,现实而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