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一件事,求师大师兄帮忙”叶小开道。
“什么,你说,我会尽力。”石剑秋点点头。
叶小开半天没有说话望着萧木房间的方向:“萧木为人木讷,有时会傻,执拗,但他心可好了,如果有一天他犯了什么门规,什么戒律的,求大师兄能为他求情。”
小开真诚的眼睛告诉石剑秋,这不是客气,这是叶小开自内心的担忧、惦念和信赖。石剑秋默默点点头,“好,那你也要好好保重,君子堂也是你的家。”石剑秋郑重其事的表情告诉小开,这也不是客气是他自内心的关心、承诺和邀请。
这是一个晴朗的天,却比任何下雨的时候都阴郁……
叶小开要走了,萧木却要留下来。
“为什么,”萧木从来没有想到有这么一天。
“因为你必须强大,”叶小开其实也没有想过。
“我已经很强大了,”萧木拿出了他的匕。
叶小开笑笑:“我一个人吹牛就够了。”
这是一个甜美的微笑,却比任何流下的泪水都伤心。
叶小开笑了,萧木却笑不出来。
“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叶小开故作轻松,却不敢看萧木的眼睛。“逍遥腿啊!心里痒不痒,”
“呃……”萧木愣了一下,他是从来都不会说假话的,早就羡慕逍遥腿已经很久了,却没有想到今天他会被定位逍遥腿的传人而传授此绝学,那可是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就是嘛!”叶小开笑笑,如果说只有一个人了解萧木的话,那就是叶小开。
萧木喜欢君子腿更舍不得离开叶小开,叶小开何尝不明白,只是叶小开也知道此次萧别情收下萧木意味着什么!
她又是开始继续收拾包裹,其实这个包裹已经拆了装,装了拆的,好多遍了,总觉得没落下什么,却又觉得空了许多。
“你什么时候回来看我?”
“很快啊,”叶小开恢复了她那顽皮的笑容“等你小脸上的小印印消失的时候,我就回来啦。”
她不能哭,只有她的笑容才会让萧木放心。
萧木摸摸脸,他对这个时间的概念本来就模糊。
当叶小开的包裹第十八次系上的时候,叶小开背了起来,深深的看了一眼萧木——这个半大的男孩子转身就走。
“小开!”萧木刚追了两步就被喝住了。
“别送!”话虽轻却很是有力。
“可我不放心你一个人…”萧木的声音呜咽着说不下去。
“我是谁啊,我是叶小开呀,叶开的叶,叶开的开!”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了。她并不坚强,但是要萧木放心,就必须坚强,哪怕是假装的。
一口气跑到了君子堂山下,叶小开终于忍不住了,哇哇的哭出了声音,鼻涕和眼泪混在一起,如同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或许只有现在才是真正的自己。三年多的时光,每天朝夕相处,今朝一别,将再也没有你的消息,只剩下你的回忆,天地间,唯有寂寞和自己。
正在叶小开边哭着边往山下走的时候,只觉水模糊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男子的身影,“萧木!”叶小开猛地站住止住哭声,急着擦去脸上的泪水。
“是我。”大师兄石剑秋站在山路之上,手里还牵着一匹马。
叶小开狼狈的低头哽咽不语,两颗又红又肿的眼睛不敢去看他。
石剑秋似乎一点都不奇怪,他慢慢走过来把缰绳连同一本小册子放在叶小开手里,“这本书里记载了一种特殊的轻功——壁虎功,学会了可以飞檐走壁如履平地,你用得着,打不过就跑吧,”接着又从怀里掏出了绿色的小瓶子,“这瓶丹药是君子堂独门的玉竹复生丹,复息续命或有生机,我希望你用不到,但是希望你带上。”
叶小开接了过来,石剑秋的话从来都不多,但每一句都有用。叶小开向着这个如此细心,如此热情的大师兄深深鞠了一躬,纵身跳上马背,一缕烟尘疾驰而去。
叶小开保重!希望你幸福!
叶小开保重!希望你快乐!
而从此君子堂有了一位黑衣弟子,不苟言笑,少言寡语,他走路在练武,吃饭在练武,站着在练武,坐着在练武,甚至睡觉的时候也会突然跳起来,扑通扑通地练一阵倒下再睡。只是他有一个很奇怪的习惯,就是常常会去照镜子,他就是一个爱照镜子的武痴——萧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