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芳问女儿打算怎么处理,傅瑶却说:“我要求问他,为什么和前妻离婚。”
这会儿,他们已经跑到了五公里最后几百米,脚步越来越沉重,呼吸越来越艰难,终于在app提示“您已经跑了五千米”时,解脱了。
蒋诚停下来,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汗水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白皙的手伸到面前,傅瑶把她的汗巾递了过来。
但是她的喘息也很急促,和平时不一样,眼神和目光也那么凌乱。
蒋诚接过汗巾,但没有拿开,反而直接握住了傅瑶的手:“我们正式来谈谈那个问题,不过我现在快渴死了,我要回家喝水。”
傅瑶目光一颤,但立刻坚定地说:“我也想喝水。”
他们一起上楼,这一次傅瑶终于进了蒋诚的家门,她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虽然换了房子,虽然装修很华丽,可这里和蒋诚还租她家房子时有一样的感觉,毫无烟火气息,不像是有人住的。
“给你。”蒋诚拿来一瓶冰矿泉水,他自己也是,仰头就灌下一整瓶,痛快得像是终于活过来了。
傅瑶只喝了几口,捧着瓶子,冰凉的感觉从手心往身体里钻,让她渐渐冷静。
“坐吧。”蒋诚说,“家里挺乱的,你别介意。”
“挺好的。”傅瑶低垂着目光,内心还在纠结如何开口,始终不敢和蒋诚目光相接。
“我说我要正式和你谈那件事,其实是想告诉你,我和6一然为什么会离婚,以及我目前的家庭状况。”蒋诚毫无修饰的开场白,既然开了口,他就打算把该说的都说了。
傅瑶很认真地听着,听到蒋诚说是他先提出离婚时,看见了他眼中聚集的悲伤和后悔,但是这种感觉,随着后事的叙述,又变得平淡了。
蒋诚平静地说:“我和6一然的感情,都过去了,就算现在讲得清楚,那也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和别人没有关系,何况根本说不清楚。但是,我妈妈是个很难缠的人,自私至极歇斯底里,我和6一然的分离,至少有一半是因为她。我不打算将来的生活和我妈再有什么瓜葛,不论是一个人过两个人过,还是三个人,都和她没关系。说难听的,就是断绝往来了。”
傅瑶惊愕地看着蒋诚,蒋诚却淡淡地说:“要她改很难,我不想再用余下来的人生去做赌注,赌她会改,毕竟接下来愿意和我共度人生的另一半,没有这个责任和义务,我又凭什么要人家付出。当然,我会赡养他们,不会不管他们的死活,但是从今往后我的生活,我的死活,和他们毫无关系。我租你家房子她不知道,我把房子买在这里她也不知道,也许她可能会有一天想办法找到,可是我警告过她,如果她敢来找我敢骚扰我的生活,我就会彻底从她的生命里消失。所以,跟着我,可能会搬几次家,甚至移民到国外。”
“移民?”
“是的。”蒋诚说,“曾经6一然对我说,大不了移民,那个时候我觉得她怎么能把事情想的那么简单呢,现在我才明白,当时的她是多在乎我们的感情,而我却把很多乱七八糟的事看得很重,工作啊父母啊,都不能舍弃,唯独她和我的感情,是必须担当的忍让的,你说可笑吗?”
傅瑶垂道:“你和6小姐,真的是相爱着分手的?”
蒋诚笑道:“从提出离婚到正式办手续,短短一个礼拜,没有争执没有翻脸,只有站在民政局门口的互相祝福和叮咛。但离婚后,她说她等了我几个月,而那几个月,我还很可笑地在各种事情中取舍不定,后来那个男人出现了,把我彻彻底底从她心里赶走了,现在她爱的人叫白纪川,而我……”
傅瑶目光颤颤地看着她,蒋诚微微一笑:“我也好像,有了喜欢的人。”
“是我吗?”
“也许吧。”
“什么叫……也许吧。”看着男人腹黑的笑容,傅瑶的心已经被撩-拨到天上去了。
蒋诚正经地说:“我该讲的话,都讲完了,你要考虑好,我不仅仅是个三十几岁的大叔,我身上还有很多故事很多无奈,我并不需要谁来和我共同背负,但它们确实存在。”
傅瑶颔,理了理思绪道:“你昨晚有没有现我不正常?”
蒋诚道:“今天也是,你来之前哭过了对吗?”
傅瑶嗯了一声,把心定下,说道:“真的很巧,你知道吗,其实我在元旦的时候,在庙里见过你妈妈,就是我们初一遇见的那里,只不过那天,没碰上你的父母,我想他们也在,是不是?”
蒋诚皱眉:“然后呢?”
傅瑶无奈地说:“我妈妈和你妈妈是老同事,她很讨厌你妈妈的,所以她现在,无论如何都不答应我要和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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