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哈哈,最后的结论,都被你推出来了&he11ip;&he11ip;芳兰在字纸篓里放了若干旧棉花球。文保泰自制的棉花球都安上弹簧,即使字纸丝里有很多弹簧,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和注意。”
&1dquo;设计得真巧妙啊!&he11ip;&he11ip;不过,芳兰在试验的过程中,对假想目标&he11ip;&he11ip;也就是在文保泰平素工作时坐的地方,放上什么东西作靶子呢?否则,弹出去的利器会打到对面墙上,再说,也不知道需要多大力量才能击中目标,那怎么行啊!”
&1dquo;是啊!芳兰用椅子撑着日本席子,把那张席子当作文保泰进行试验。她猛力射击,好像刺进去很深。由于剑涂有烈性毒药,只要透过衣服刺进皮肤,就会达到目的了&he11ip;&he11ip;”
&1dquo;看来,非把他杀死不可!”张绍光自言自语地讲。
&1dquo;当然了。我记得芳兰是那么说的&he11ip;&he11ip;”
这时,又听见椅子的吱吱声,大概是李涛挪动了身子,想坐得舒服些。
&1dquo;革命不是儿戏。直截了当地说,革命是你死我活的斗争,我们不杀掉他,就会被他杀掉。
你的脑子的确很灵活,可是你不了解激烈斗争着的世界&he11ip;&he11ip;这说明你是可悲的&he11ip;&he11ip;”
&1dquo;我不了解这些,不是更幸福些吗?&he11ip;&he11ip;再说,我也不想了解你说的那种世界。”
&1dquo;你这个人哪,只考虑自己的事&he11ip;&he11ip;如果我们的亲兄弟,甚至子子孙孙永远做奴隶&he11ip;&he11ip;如果我们的国家成了外国的殖民地&he11ip;&he11ip;每当想到这些,我都会不停地流泪。为了洗清屈辱,坚持战斗,流血牺牲也在所不惜&he11ip;&he11ip;要知道,这就是革命,革命就要死人。谭嗣同不是因为搞戊戌政变被处死了吗?革命没有不流血的,先是流我自己的血&he11ip;&he11ip;”
第十七章 尾声
土井策太郎的背上渗出了冷汗。
不多久,李涛和张绍光一起出去了。
策太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王丽英同党是否知道策太郎偷听了李涛、张绍光俩人的对话,策太郎不得而知。
这两个人走后,过了一小时左右,进来一个男人把策太郎的手铐卸了下来,然后把他带回客厅里。
&1dquo;真对不起你&he11ip;&he11ip;经过调查,我们了解到你不是坏人。假使不进行调查&he11ip;&he11ip;这都靠大家的努力。”王丽英说。
策太郎抚摩着手腕上被铐的印子。
&1dquo;请你们尽快调查清楚。”
&1dquo;我们已经调查过了。”王丽英回答说。
&1dquo;我以为现在才开始呢&he11ip;&he11ip;”
&1dquo;不,不是&he11ip;&he11ip;已经调查完毕。今天什么也不说了,请你回去吧。”王丽英像是哀求似地说。
于是,策太郎便遵命回去了。
自那以后,他再也没有见过王丽英和李涛。
两天以后,他到吉祥二条胡同去。但怎么敲门也无人应声。
&1dquo;难道没人在家?”策太郎思索道。
当天傍晚,他又去了一次,敲了许久,也还是没有反应。
第二天,他再去一次。
依然一无所获。
&1dquo;也许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们了&he11ip;&he11ip;”
不知什么原因,他产生了这种预感。
事实果然和他预料的一样。
以后,策太郎再也没有见到在吉祥二条胡同聚集过的任何一个革命者了。
二十五万元巨款到手后,他们把这钱用做革命活动的经费,并且全都从吉祥二条胡同撤走了。
翌年,日俄战争爆。
不过,在此之前,策太郎已离开了北京。他的任务完成了,可以说是成功地完成了。日本方面出师有名,从而掌握了动战争的主动权。
策太郎再次回到鹿原商会,他决定做一个经营古玩字画的美术商,不断地提高自己的业务水平。
又过了若干年,他父亲引退,他辞去鹿原商会的工作,回家继承父业去了。
那年,也就是1911年1o月1o日爆了武昌起义,衰老的清朝终于寿终正寝了。
策太郎一面看着报纸上刊登的消息,一面回忆起王丽英、李涛等人。
他想,在革命的叙事诗里,应当见到他们的英雄业绩。
清朝灭亡后,形成南北割据的局面,可是,共和国诞生了,中国永远脱离了帝制。政权录用了的人材。
&1dquo;过去李涛是某一革命集团的中心人物,在政权里,肯定会给他安排很好的职位吧。”
策太郎浮想联翩,同时非常留意报纸,希望从中现李涛的名字。然而,一无所获。
王丽英怎么样了呢?
那个勇敢的杀人犯芳兰现在又如何呢?
第一次大战末,在一张报纸的角落里,策太郎好容易现了张绍光的名字。
这张报纸报道了上海市政府和租界的警察机构工部局就治安问题举行协商会议的消息。当时,策太郎漫不经心地浏览这则消息,偶而在上海市政府代表的名单里,现了张绍光的名字。
&1dquo;不会同名同姓吧?”策太郎想。
张绍光这个名字在中国人中是常见的。可是,治安问题,肯定与警察有关。张绍光过去是警察方面的人,报纸上的名字,说不定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