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生生造化液’,自然就是青霉素了。但赵昊觉得‘青霉素’这名字,太泄露天机了,而且也不够弔。便恶的起了这个名字。
江南医学院的研究员们经过二十年的持续研究,几乎尝试了所有能培养青霉的基材,终于现用甘肃一带出产的哈密瓜,培养的青霉菌株可以多1ooo倍。
所以现在一年出产的‘生生造化液’,能救治上千名危重病人,勉强够集团和海警内部使用。依然还是弥足珍贵,严禁外流的……
张臣听说当年戚继光,就是被这种神药治愈的,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有机会用上。
“他们为何要这样……”张大帅不禁动容道。
“来人说,虽然现在两军对垒,但大家都是华夏男儿。他们长很钦佩父帅和咱们中路军,希望将来有机会与父帅把酒言欢,所以他们司令就把自己的配额送给父帅了。”张承荫神情愈古怪道:
“这下将士们更没有战意了,父亲一退烧我们就拔营撤军了。”
“唉,这格局,可比皇上大太多了。”张臣叹息连连道:“也难怪……对了,你杀了庞公公了?”
“没有。”张承荫摇头道:“父亲昏迷后不久,派出去的信使就带会王少保的命令了。他让我们再努力一下,不行就撤军……”
“呵呵……”张臣不禁失笑,王老帅还真是个妙人啊,也算有担当。
“庞公公知道拦不住,就撂下狠话,先跑回京里告状去了。”张承荫说完,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事瞒着我?”张臣一皱眉。
“是,断后的斥候现,唐山的义军在清理那些铁线圈,重铺设铁轨道,似乎是准备出击。”张承荫低声道。
“很正常。”张臣丝毫不感到意外,换了自己,现敌人如此不堪一击,也会放心大胆的起反击的。
“那咱们是让开去路,还是……”张承荫越说越含糊。
见年轻气盛的儿子都已经毫无战意。张臣不禁暗叹,这一针还真是效果拔群呢。
真不便宜啊……
“先看看再说。”张臣寻思片刻,吩咐张承荫道:“你多派侦骑,紧盯着点儿。”
“是,父帅。”张承荫忙沉声应下。
“你就不要亲自去了……”张臣心有余悸道。
“哎。”张承荫也不逞能。他现在一点都不想跟人家比比枪法了……
唐山市。
一个蓝色绸面的热气球缓缓升起。全身用皮裘包裹严实,戴着防风眼镜和皮手套的侦查员,用高倍望远镜仔细搜索四周后,才在钢瓶中的燃气殆尽前,降落在炮兵阵地后的空地上。
当侦查员宣布,三路敌兵皆撤退到五十里外。来的最晚的保定兵,更是已经在百里之外了!唐山市登时成了欢庆的海洋。
市民登时高兴坏了,放下手头的工作涌上街头,敲锣打鼓,忘情欢呼起来!
唐护禄也没阻拦,只让市政厅和公安局维持好秩序,不要乐极生悲。
大家紧张了一个冬天,日以继夜的高强度劳动,春节都是在工场中过的,积蓄的压力和疲劳可想而知。
现在官军终于被击退了,唐山父老是得好好的释放一下!
而且不光击退了官军,我军还毫无损……好吧,这样讲夸张了点。
严谨来说,还是有十来个炮手因为操作失误,或者被大炮的后座力震伤,或者被失手掉落的炮弹砸得脚面粉碎性骨折之类……好在都没有生命危险。
不过市民们还是将最大的敬意,献给了自己的子弟兵。
那脍炙人口的《6战队进行曲》,再次响彻唐山街头。
那句‘战无不胜开太平,解甲归来父老迎。美酒琼浆斟满杯,献给亲人子弟兵!’就是此时最好的写照了。
可大姑娘小媳妇们崇拜的目光,却让民兵们有些臊得慌。
赶跑了敌人当然高兴。可从头到尾,他们都没捞着开一枪,光看人家打炮去了……搞得牛逼都没法吹,要这崇拜有何用?
早知这样,他们抢破头也得加入炮兵团。
这时候,一个惊人的消息彻底引燃了他们的情绪郑司令要组织部队追击来犯之敌!
各民兵大队,工人护卫队的队员们,赶忙纷纷撺掇自己大队长去请战!
这次可不能再光看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