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事情从来干脆,少有慌乱脆弱的时候。
可是此刻,在女儿撑起的雨伞下,她放任了慌乱跟脆弱肆虐,不再费劲的去掩饰伪装。
等收了伞,站起来,她还是惠城圈子里人人忌惮的那个宋月凉。
……
惠城市医院。
三楼VIp病房。
傅燕迟坐靠在病床,眼角眉梢全是无奈。
他身边小桌上,已经摆满了花束跟果篮,这些东西全都在提醒他,他现在是个病人。
“贵叔,病人应该静养。”所以能不能别在放人进来了。
VIp病房这么随便的吗?
贵叔恭谨回答,“傅先生,傅老交代有人探望不能阻拦,这样他才敢相信你还活着。”
傅燕迟瞪着男人。
他还活着,跟让人进来探望,这两者之间他认为并没有什么必然联系。
又不是他死了,让人来送花圈。
铃铃铃——
贵叔腰间电话响起。
这一早上,最忙碌的除了躺着让人入内观仰的傅燕迟,还有贵叔的大哥大。
“喂?住院部三楼,三零三病房。”贵叔挂了电话,抬头汇报,“傅先生,宋小姐来探望你。”
傅燕迟身子一晃,撞上旁边桌子,桌子上鲜花水果散落一地,“贵叔,快,把这些东西全部清掉!来不及了,扫床底下去,快!”
话毕,傅燕迟飞快躺下,被子拉到脖子,两手优雅交迭腹部,头一歪,做出虚弱将死的模样。
贵叔看看满地水果,再看看动作异常利落的某人,沉默垂眸。
房门被人从外敲响。
贵叔过去开门,“宋小姐。”
“贵叔,好久不见。”女子嗓音响起,婉转轻柔,“我过来看看阿迟,他怎么样了?”
傅燕迟坐起,又恢复了坐躺姿势,动作流畅。
“还能喘气。”他开口,语气恹恹,“我住院的消息到底传得多广?一早上已经来了十几波人了。”
话毕,他看向宋子韵,“宋小姐,你能不能帮我个忙?跟还要过来的老同学老朋友们说一声,要来可以,能不能组个团一块来?”
这样一个接一个车轮赛似的,他早上吊的一口气,到现在已经只剩半口了。
他怀疑有人在阴他。
宋子韵噗嗤笑出声,款款走到病床前,“来探望你的人多,说明阿迟你人缘好。”
“来探望的人,有一半我已经叫不出名字。离开惠城好几年,中间跟谁都没见过面,我一住院全部冒出来了,我也没矿让他们继承啊。”
似是惯了男人随口胡诌的本事,宋子韵笑得自然,“我可不是来继承矿的。早上我跟孟姨通过电话,她说她要来惠城,现在应该已经在飞机上了。”
傅燕迟愣了下,“贵叔,你没告诉我。”
贵叔,“夫人也没告诉我,傅先生。”
“老爷子知道吗?”
“我打电话问问。”
“……”
傅燕迟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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