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泥马德。”它本来想文明一点的,脑渣逼它,“布任务就算了,完成夙愿?也不是做不到,可你他妈好歹告诉老子,傅燕迟的夙愿是什么啊!”
“给个题目剩下的全靠老子自己编么?你当这是命题作文啊你他妈是不是离大谱!”
七七晚上没睡好,早上到了起床时间还困得迷迷糊糊的。
听到脑子里小蛋人抓狂的声音,小娃儿揉揉眼睛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蛋蛋,你怎么这么生气呀?”
抓狂声微顿,下一瞬,小蛋人闪现在娃儿面前,眼神阴森森,“小崽儿,告诉哥哥,昨晚趁我睡着的时候,你做了什么?”
七七,“……”小脸茫然。
她昨晚做了什么?
她什么都没做呀,她一直在睡觉,还做了个记不太清的噩梦。
嗯?不对,她还记得一点点的。
她记得从噩梦哭醒过来,她抱着妈妈喊了两句话。
小手绞在一起揪啊揪,七七眼睛飘了。
“你知道的对吧?”小蛋人逼近,磨牙声咔咔响,“昨晚我睡着的时候,我攒了好久的东西突然没了。”
“蛋蛋我没有偷你东西!”七七立刻澄清,眼睛都瞪圆了。
她没有偷东西,她就是没守住以前跟蛋蛋的约定,说了想要什么什么的话。
除了这个,她什么都没干!
对上娃儿清澈无辜的眼神,小蛋人一股怨气无处安放。
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蠢崽儿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他的能量是真的全没了。
“所以你昨晚说了什么?”它问。
“我说……我想要爸爸回来。”
“你爸爸是谁?”
“我也不知道哇。”
也就是说,它半池子的能量,给了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
小蛋人累了,“割袍,绝交吧。”
今天周末,妈妈还能在家里待一整天。
七七醒了就不赖床了,跟蛋蛋讨论了片刻绝交的含义后,就乐颠颠下床,给妈妈当小尾巴去。
吃过早饭,七七还没想好中午要跟妈妈玩什么,小伙伴们就找她来了。
为了她家的大电视。
宋月凉给娃儿们把电视打开,董望舒的电话恰好打进来。
“喂,月月,你昨天是不是带七七跟张婆婆进城逛街了!”那头声音咋咋呼呼,隔着电话都能听出气闷。
“逛了百货大楼。”宋月凉道。
“那你为什么不叫上我!!”
“你话太多,吵。”
“……月月,你这样说话会失去我的。”
宋月凉轻笑了声,“说罢,打电话来什么事。”
“说的我没事好像不会给你打电话一样。”那头,女子停顿了下,似有犹豫。
很短的停顿,但是宋月凉似有所感,眼里轻松逐渐下沉。
“月月,我、我听我哥说,昨晚傅燕迟……就是以前总被你压着的那个病秧子你还记得吗?他昨晚抢救来着,差点没抢救过来。”话筒里,女子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别的原因,显得气弱。
宋月凉握紧电话,好一会没能开口,明显乱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