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意外?那为什么田妈会咬上宋家?燕钦,别拿连你自己都说服不了的理由搪塞我!”傅燕迟怒极反笑。
因为他平时太和气,所以多荒唐的理由都敢摆到他面前来么?
他笑脸倏地收起,起身,眸色冰冷,“燕钦,既然你做不到,那就滚开。”
“阿迟!”燕钦厉声,“那件事情生时我人在京都!我爸那里出了问题,我当时所有精力都放在接手他的事务,分身乏术!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宋家当时并不知道那个孩子……是我的。”
“你现在,是在为宋家开脱吗,燕钦?”傅燕迟俯身,冰寒眼眸迫人逼近,他咬牙,一字一顿,“一句不知道,一句分身乏术,就能推掉一切责任。你的意思是,遭受失子之痛,是月亮活该?”
下一刻,犀利拳头狠狠砸上燕钦侧脸。
“既然护不住她,你为什么要碰她!”傅燕迟冷冷看了眼呆愣在那的男人,头也不回离开,“燕钦,你真的不配。”
柜台后,冰室老板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
良久,燕钦抬手轻轻抹掉嘴角血渍,无谓一笑。
以前三个人骑单车,明明他骑得又快又好,能跟她并肩而行。
她却每次都晾着他,宁愿返回头去,配合傅燕迟又慢又缓的度。
凭什么,他只能跟在一边看着?
不管配不配。
他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
哪怕,无所不用其极。
……
走出冰室,穿过大街,拐进无人小巷后,傅燕迟一手扶着墙壁,突地咳起来。
因为强忍太久,以至咳得更为剧烈。
等那阵剧咳嗽过去后,傅燕迟靠着墙壁,无力的坐在地上,等待负荷跳动的心脏恢复正常。
这条巷子很黑,很安静,抬头能看到一方夜空,缀满星星,拱着温柔的弯月。
傅燕迟轻轻笑开。
他身体不好,喝不得冰东西。
可是她最喜欢喝那家冰室的绿豆冰水,他便总陪着她一块,最后,将那阵咳意一路忍到回家。
他那样珍惜的月亮……
他不在的时候,她却受了那么多的伤。
“我错了,月亮。”
“我错了,我错了……”
华灯初上,夜色未央。
黑暗的小巷里,有风吹过,风声似呜似咽,似低低的忏悔的诉说。
深夜,傅燕迟带着一身露汽回到铜锣巷,登时吓坏了傅老跟贵叔。
两人一个拿热水一个拿干衣服,七手八脚的往傅燕迟脸上身上又擦又套。
“自己什么身体不知道?嫌自己命长呢!”傅老忍不住怒骂,骂完了又懊悔得想抽自己的嘴。
傅燕迟若无其事,笑道,“外公,不能再嫌了,再嫌就不剩多少时候了。”
“你……不孝孙!”傅老把干衣服往他手里一塞,故借怒气回房。
关了房门,老者布满沟壑的脸才露出悲怆,浑浊眼睛溢出水光。
他老了,日子过一天少一天,但是他不敢让自己倒下。
要是他也没了,外孙活下去的意志,便更淡薄了。
怎么一夜之间友友全部消失了?你们能冒个泡嘛,我怀疑我突然间单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