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贺对着镜子查看了自己的脸,似乎有些眼熟,但是没认出来。
他记性老差了,比琴酒还严重,琴酒只是不记得被他杀了的人,他是除了想杀的人名字都一概不想记。
无奈只能匆匆忙忙回到座位,端着咖啡,拉下口罩喝上一口。
又拉了回去,看着窗外,看看能不能等个兔子自己撞过来。
一个深夜穿西装打领带的短男子端着咖啡路过,微笑着看着羽贺。
“不好意思,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羽贺撇了撇周围,到处都是空座位,眉头一挑。
有意思,兔子来了吗?
“当然,”羽贺看着面前的男人缓缓坐到对面,颇有些坏心眼,“……不能。”
“咳咳。”男人喝着咖啡咳嗽起来。
“开玩笑的。”
羽贺觉得他蛮有幽默感的。
服务生推着装满商品车子路过。
“不好意思,可以给我两个苹果吗?”
羽贺晴佑的眼睛闪着光朝着服务生说着。
他这个身体好像没怎么好好吃饭。
过十点他更想吃些水果,不想正经吃饭。
“我请客。”
羽贺微笑着顺手把一个苹果递给面前的男人,看着手上的苹果抬头看向服务生。
“话说有小刀吗?”
“抱歉没有。”
羽贺晴佑接过之后,拿着苹果看着有些歉意的服务生。
“用我的吧,”西装男人从口袋里掏出多功能小刀,划出刀子,递给羽贺。
“谢谢。”
洁癖的羽贺晴佑选择将刀子在不准备喝的咖啡里泡了泡,用纸巾擦拭,慢慢的削着苹果。
静静的等着对方开口。
不一会,西装男人就坐不住了,凝重地看着羽贺。
“你是浅间安治先生对吧?”
完全记不起起浅间安治就是银行劫匪,同时也是前不久滑雪场杀人事件里真正凶手,江角果步那个因为吸毒而死妹妹的同伙老大。
羽贺暗暗微笑。
等不及了吗,没耐心的男人。
名字有点耳熟,就是想不起来了,还是继续沉默吧。
他仔细打量着面前的男人,身材比现在的他要高一些,留有黑色短,脸型瘦长,眉毛稀疏,佩戴深色椭圆镜框眼镜,橄榄色全套西服,内套白色衬衫,系棕红色领带。
呵,这个时间穿这玩意你是面试呢吗?
西装男人看着面前没有表情,沉默不语的羽贺(浅间安治)。
有些难缠,现在还这么冥顽不灵。
“浅间安治,盗窃集团的脑,十年前的银行抢劫案,同时也是刚刚生的不久的珠宝店抢劫案的主谋。”
西装男人扶着眼睛,眼睛里泛起流光。
“哦,这个男人这么厉害吗?”
羽贺眯着眼睛吃着苹果,一副我不知道油盐不进的模样。
果然,打扮成这幅蠢样不是马上变罪犯就是罪犯,谢谢这位送上门的兔子先生提供的情报。
他礼貌的看着对面尬住的西装男人微笑着。
谁说的守株待兔没用?
这兔子不活蹦乱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