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也没有瞒就是了。
“鲨鱼的嗅觉都这么敏锐吗,”羽贺的嘴角微微上扬,看着趴到床边的灰原。
“所以说,究竟是怎么回事,”灰原哀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
……
从十四年前刚刚穿越来开始,他就仿佛不在是自己,总是无意识的放空自己,不分场合的做着白日梦,灵魂也随之附身到其他人身上。
不知道是巧合,所附身的人大多都是在向死亡的边缘行走,前世见证过的那么多死亡还没有这个身体几周见过的死亡多。
有时候死亡是被动来的,所附着的身体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人杀死了。
或是有一段时间缓冲,不过谁能那么容易判断谁会杀死自己呢,明明是亲人,上一秒还在嘘寒问暖,下一秒被刀子划过身体,意识不明。
有时候是一个罪大恶极的人,刚开始还想去替那人去弥补些什么,却无能无力,延缓了一次死亡,却又再来一次,还是死亡。
什么都没能救下。
却随着见证的数量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疲于应付,脑海里被各种凌乱的东西填满,整夜整夜的失眠,不知道多少次竭尽全力却已经只有死亡这一条道路。
如果附身到不和心的人身上,索性还是直接让本人直接死亡来的干脆,去缓解他人不知道从何处来的杀意,让人心力憔悴。
可能已经累了吧,又或是怕了。
向曾经那样,不在乎自己,总是为别人考虑的傻子,已经害怕去当了。
至于身体原本的意识,他也试着试探过,对方则是完全感受不到,最多感觉到做了一场梦。
如果什么都都不在乎,见一个人杀一个,用在黑暗里恐怕会非常可怕吧。
杀死一个人也好,一夜颠覆一个国家也好,甚至毁灭一个文明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完全不应该是属于人类所能拥有的,本该属于上帝的权柄。
虽然还算在挣扎着,但他也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或许应该定义为来自地狱的恶魔更为合适。
毕竟……像他这样的人,早就不知道亲手杀死多少人了,哪怕,那个承受的人是自己也一样。
如果不是宫野志保的眼泪告诉自己,她还需要被拯救,需要自己活着。
他可能早就选择回到地狱了吧。
……
“听起来很匪夷所思吧,”羽贺自嘲着,看着天花板。
“我们是身上的事情本来就是匪夷所思的,”小哀看着自己小小的手臂,自嘲着微笑。
“你真的相信了?”晴佑诧异地看着微笑的少女。
这种东西,就是说出去都没人信,大概率被拉进精神病院。
“为什么不信呢。”
小哀看着面前平静的男孩,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无论面前的人说什么,她都相信,他不会欺骗她。
“为什么会告诉我,只因为我问了你?”小哀有些好奇地又趴着床边看着他。
“只要你开口了,无论任何事情,我都不会瞒着你的,从你救下我开始,我这条生命就是为了你活着了,借三还九,欠一讨十,这是我的信条。”
晴佑半弓着身体,看着少女,一脸微笑。
“如果你活着,我就算赌上我的信念和性命也会保护你的,不管生什么事,只要我活着,都会挡着你身前的,鲨鱼小姐。”
如果你不在了,那么他也没有继续苟活的理由了。
小哀脸颊有一丝绯红闪过,扭到了另一边,静静冷静下来,慢慢平躺在床边,手从床边微微垂下到地面,似乎是示意什么。
“那…。不要迷路了。”
“嗯,”晴佑嘴角微微上扬,牵着她的手。
月光悄悄的从窗前照射进房间,少年紧紧握着少女的手。
渐渐…。渐渐。
沉入梦乡。
少女闭着眼睛,没有颤抖,时不时微笑。
或许乘坐着翱翔在空中的魔法之船,飞去云上的梦想国度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