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这个封闭的空间之中便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其他女仆都被喝退,法兰德斯也没有靠近,在这里生任何事,都不会有人知道。
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下,阿夜和玉城光才能安心。
纱帐后的人形轻微的摇晃了两下,她又哪里听不出来玉城光是在说她昨晚对姬月太过于粗暴的事情呢?
沉默了一会之后,阿夜才幽幽的开口道。
“在你开门的时候,我的确有那么一丝丝冲动,只不过又忍住了而已。”
冲过去狠狠地扼住玉城光的咽喉,将他按在墙上。
然后再痛骂他,斥责他好好看看自己究竟都干了什么。
这样的想法的确在阿夜的脑海之中出现过,只不过她找不到理由来说服自己。
明明情感上是带着怨恨和生气的,但同时她又忍不住自己为玉城光开脱。
他也什么都不知道,他这样做也只是因为意外,错不在他。
活脱脱就像是被渣男彻底cpu后的女人,就连怪罪都无法愿意去责怪他。
毕竟,爱就是最彻底,也最根深蒂固的cpu。
无法怪罪玉城光,对今出川姬月也无法狠心,自己却又委屈难受。
既为难,又无奈,感性与理性交织,让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就连现在,她也不敢掀开帘子,堂堂正正的出现在玉城光面前。
“那你应该直接来做的,难道是这么久不见,你反而觉得生分了不成?”
玉城光朝着床边靠近着,但却察觉到了人影的颤动,于是坐到了离床不远的椅子上。
两人之间依旧隔着一层纱帐,各自只能看见对方朦胧的人影。
香烛的火焰跳动着,人影也随之波动。
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怪异,既熟悉,却又充满了刻意而为的疏离感。
“生分?不敢,我们有关系吗?”
阿夜略带自嘲意味的反问道。
玉城光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拉开了阿夜梳妆台背面的暗格。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拿起了暗格之中微微泛黄的纸张。
“怎么能说没关系呢?这婚姻申请书上写的还有我的名字和签名呢。”
不要问玉城光怎么知道会藏在这里的,这只不过是一些推断和直觉迭加起来的效果而已。
阿夜不会将这东西丢掉,所以一定是好好的收在自己的身边。
而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张纸,便是对阿夜刚才的话,最好的反驳。
“呵,那上面的名字是阿夜,而我是今出川姬夜,有什么关系吗?”
意料之外的无耻,竟然会在名字上面做文章啊。
但玉城光只会比她更无耻。
“既然不是你的,那你收着它干什么,我拿走了。”
说着,便准备将这张婚姻申请书迭起塞进口袋。
“哼!”
纱帐之中飞射出一道红光,将玉城光手中的纸张夺走。
玉城光拍了拍手,十分淡然的说道。
“好了,何必跟我闹脾气呢?”
窝在床上的阿夜险些弹起,心中的火焰猛地燃起。
“这混账的情况,你却觉得我是在闹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