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
“就上回,沈春桃抱柴火摔倒难产那次,你还记得吗?”
“一地的血,都劝着送卫生院呢。”
“这肖三英就是不肯,怕花钱。”
“最后还是宋再招把那兽医苟伯给拉来了,才给保住命。”
“这命保住了,苟伯都还没走呢,就在骂了,看不上人家生了个丫头。”
“还要给苟伯两个鸡蛋,心里压着火呢。”
“那燕燕没奶喝,还是春桃自己撑着爬起来弄的米汤。”
“那肖虎呢,肖虎就不管?”
“哎哟肖虎那玩意,啥都听他娘的,怎么管?他娘要说屎是香的他都信。”
“这么说我倒是羡慕这肖三英,也不知道她怎么养的。”
“我也想要这种儿子。”
“哎哎哎,别扯远了。”
“你继续说,你继续。”
“说重点,其他的别扯了。”
“重点就是,我觉得这是不是燕燕不甘心,找回来了?”
“耶额,说的我都起毛了。”
“这你可别瞎说,要被人听到了会被抓去关起来的。”
“我们三不说出去,谁知道。”
“哎散了散了,这没门的事,说的我寒毛都起来了。”
三人相继离去,没有人注意到,那大树的后面,露出一只鲜艳的红布鞋。
虽然现在到处宣传着破除封建,可在乡下死了人照样是可以摆灵堂办葬礼。
没有谁会断自己的后路去举报这些个玩意,大家谁家里都有老人。
要真有人去举报了,别说被举报的主家了,连自己房里父亲都会先把他腿打断。
这个时候,城市里面已经推行火葬,摆花圈,亲属带黑袖章,葬礼一切从简单。
而乡下还是时兴土葬,最基本的配置就是披麻戴孝哭丧。
沈春桃毫不掩饰着自己眼里的畅快。
跪在灵堂上喊的比谁都卖力。。
那哭声哭的肖虎脑袋瓜子都在嗡嗡响。
“我~那~苦命的~当家的额~~”
“肖虎~额~”
大队社员:!!!!!
这婆婆死了哭丈夫的,她们也真是没见过。
肖虎更是一脸难看,挽起袖口就做出一副要打人的架势。
还没等他动手,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沈春桃开始转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