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把车停在院子里就冲进了行动处,行动处处长罗冲正坐在椅子上,两脚翘在桌子上,嘴里还哼着戏曲,看到沈逸,嘴里“哟呵”一声,把脚放了下来:“难得沈处长今天光临行动处,有何见教?”
沈逸冲上来就准他的肚子就是一拳。
罗冲痛的弯了腰:“额烤!沈逸,槽累踏麻的,你有病啊?!”
“罗冲,你忒么的不是人!余妈就是个帮佣,你连她都不放过,你还是人吗?你说,我不揍你揍谁?”沈逸揪着罗冲的领子,咬着腮帮子怒吼。
听到这里,罗冲却咧着嘴笑了:“沈逸,你忒么的是好人,可忒么的你也不想想,没有上头的命令,我罗冲会去做这种没有好处的事?这种下三滥的事你不做,我不做,那谁做?”
罗冲一把推开沈逸,扭了扭脖子,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你也不想想,余妈是那老匹夫夫妇身边的人,你真以为她对这一切一无所知?你也太天真了!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她这会已经离开重庆了!到时候机密泄露,我看你怎么面对局座!”
罗冲的手指头不停的戳着沈逸的胸口,说的咬牙切齿的。踏麻的,白挨了一顿打!
沈逸愤怒的情绪消失,取而代之的深深的恐惧。
余妈是姜家的老帮佣,虽然姜南苏他们来的时候,她还跟着姜家的行礼在路上,可是,姜家不管怎么隐瞒,偶尔说漏嘴也会让她知道真相,也许她是好人逃离了重庆也不会去告诉日本人,可万一她被日本人现被抓,她能抗的住酷刑拒不交代吗?军统那么多人一落到敌人手中纷纷叛变,一个老妈子,她又凭什么替军统保密?
一想到他差点让局座刚安插下去的两枚棋子给废了,他就冷汗淋漓,心绪起伏中,闷闷的对罗冲道:“对不起!”说罢,重新走入了夜幕中。
罗冲透过窗户看着远去的背影,恨恨的道:“沈逸,是你欺人太甚,别怪我落井下石!你也不过是仗着局座的势而已,要是连局座都罩不住你了,我看你怎么收场!”
沈逸并没有想到自己那一拳会改变自己的人生,他只想好好静一静,想一想,这其中还有没有什么漏洞需要弥补的。
……
上海
“三民路到嘞。”大冷的天,黄包车夫跑出一身的汗。
姜南苏掏出钱:“不用找了。”
“谢谢侬谢谢侬!”车夫忙不迭的道谢,满脸喜悦的把钱收了起来。
一路过来,姜南苏看到路边的商店到处张灯结彩,年味十足。
特别是在经过一些开放式的公园的时候,听到了里面传来了阵阵欢声笑语,在寒冷的风中,很多人在公园里看烟花,脸上绽放着幸福的笑容。
要是没有日本鬼子,应该能更更幸福一些……
回到家,面对的就是一室的冷清,近半个月不在家,地上都蒙了一层灰。
先进厨房打扫了一遍,开始架柴烧煤,然后捅炉子,等水壶坐上去,她拿着扫帚先打扫了一遍,再拿出一个盆,直接从空间弄出热水开始洗刷刷,先擦楼上的桌子椅子窗户啥的,然后是楼梯扶手,一路擦下来,再就是拖地,重复两遍后,她插着腰叹气。
生活不易啊!
进厨房把烧开的水补充到空间,又坐上一壶,拿了个碗,从空间中扒拉出一碗清水面条,再拿出重庆出品的辣酱,用力的掏了一大勺!
她眯着眼陶醉的闻了闻,又辣又香,把面端到桌上,风卷残云的吃完,爽!
外面的爆竹声越来越多,她换了装从家里出来溜达,最后敲响了小洋楼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