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6煊第二次来到监察署大楼。
不同于白天时候的人来人往,此时此刻的监察署大楼压根没有多少人,就连前台的接待也只有一个。
“走快点!”光头监察推了一把6煊和哭唧唧的吴小旭,嘴里呵骂道:“老子大半夜还要加班,他奶奶的。。。。。。”
6煊步伐并没有乱,倒是吴小旭一个踉跄,哭的更大声了一些。
他到底还是个孩子,不像是当初一路从潜龙市逃难过来的6煊,没有见过什么世面,此时心头有惊又怕,越哭越响。
前台那个值夜班,原本昏昏欲睡的接待小哥都被哭声给闹精神了,
他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打了一声招呼:
“九哥,押送犯人啊。。。。。。您可真敬业!”
光头监察淡淡的颔:
“嗯。”
他不怎么看的上这些个所谓的‘同事’,监察署文职序列和战斗序列的地位差距,一个在地上,一个在天上。
毕竟一方是普通人,而另一方则是修行者,是‘大老爷’。
接待小哥似乎习惯了,不以为意,反而脸上谄媚的笑容更甚,一边热情招呼,一边瞥了一眼两个年岁不大的‘犯人’。
他微微一愣,觉得其中一个‘犯人’有些眼熟,但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
没等接待小哥仔细回忆,光头监察已经押这6煊和吴小旭进了后头的审讯室,
见状,他也就懒得去回想了,又捧着脑袋,打起了瞌睡来。
监察署的审讯室透着阴森的味道,灯光开的很暗,但四周墙壁上却打着亮光,显得格外惨白,甚至有些瘆人。
“都老实的呆着!”光头监察将6煊和吴小旭拷在了审讯椅上,嘴里骂骂咧咧,
门口负责值夜的中年监察则是笑了笑:
“不是去抓通缉犯吗?怎么带了两个小屁孩回来?”
“没抓到呗!”光头监察耸了耸肩:“这俩小娃娃,一个是通缉犯的儿子,一个疑似帮凶、同案犯,我就都带回来了。”
说着,他又打了一个哈欠:
“行了,不说了,我先回去补觉了,他奶奶的。。。。。。。”
“补觉?”中年监察皱了皱眉头:“你们不继续去追查通缉犯下落吗?”
光头愣了愣:
“明天再去呗,这大晚上的我去操那心干什么?闲得慌还差不多。。。。。。”
“你不知道?”
中年监察神色严肃了一些:
“这案子是坂田重工递交过来的,季署长很重视,而且最近有风声说,上面要空降一位副署长过来,你这个工作态度。。。。。。”
“还有这事?”光头脸色一变:“坂田重工。。。。。。他们怎么不自己抓?要我们做什么。。。。。。那副署长又怎么回事??”
审讯椅上,吴小旭还在啜泣,而6煊则是平静的抬起了脑袋,侧耳倾听,若有所思。
坂田重工。。。。。。又是坂田重工。
吴叔叔怎么会得罪坂田重工?
此时,中年监察大概本就闲得无聊,极为耐心的解释了起来:
“准确的说是坂田重工东海市分部,是它们将通缉犯信息交过来的,也没有具体罪名,估计只是让我们走个过场。”
顿了顿,他又道:
“至于副署长,据说是前两天打死白象馆主那位。”
光头监察恍然大悟:
“是那位啊,我听说过,两拳就把一位练髓武师锤杀。。。。。。看来也是个杀胚!”
想了想,他也不打算回去休息了,摸了摸下巴:
“唔,顶头上司多了一个杀胚,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这样,我去一趟城西的地下黑市,看能不能淘一些好玩意,到时候孝敬孝敬新来的副署长,你呢?”
“帮我带一份。”中年监察想了想,笑着道:“回头我把钱转你。。。。。。行了,我去给上面汇报一声,毕竟有个通缉犯的儿子,季署长应该感兴趣的。”
“得嘞!”
两个监察将审讯室大门关闭,有说有笑的远去。
而6煊眼中却闪过暗沉的光彩来。
“坂田重工。。。。。。无罪名通缉犯。。。。。。送礼。。。。。。。”
他轻轻笑了笑,脸上闪过失望,这不是自己想象中那个伟光正的监察署。
没有任何证据,仅仅凭借大财团,甚至只是大财团分部的一句话,就将人随意列为通缉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