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齐缓缓松开手,表情让人难以捉摸,“你下去准备吧。”
他想赌一赌,至于赌什么,乾齐不会告诉纪雨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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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来到第二天的晌午,澹至缓慢起身,亲了亲睡梦中的女孩的脸,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医院。
他还需回到澹家处理一下分支的事情。
在这之前,他为了彻底断了澹氏分支还有长老堂这些人像瓜分澹家的念想准备了很长时间,无论是把柄,还是证据都已经搜集的差不多了。
本想等安稳一点再去处理,但事关记则,他没办法再等下去了。
“让你查的东西查的怎么样了?”
时于“查到晏明心夫妇去了趟英帝回来之后晏明珠就有些不同,但具体在英帝生了什么,还需要点时间。”
“老大,您真的要在这个时刻收拾长老堂和那些人吗?这些年他们暗中勾结,做了很多上不得台面的生意,我们这个时候动他们,恐怕会影响至臻的股价,还会影响到先生在高层的形象地位。”
澹至眼睛看向窗外,大街上人来人往,有人脸上洋溢着笑容,有人愁眉苦脸,“澹家安定了这么多年,也该出点风浪了,我父亲现在的位置做了太久,也该动一动了。”
时于不明白澹至是什么意思,“爷,您想干什么?”
澹至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他们名下的产业我们一概不收回,既然已经脏了,何必收回来污染那些干净的,一会将我送到议事堂之后,你就去清点这些产业的市值,既然迟早要曝光,还上不得台面,与其影响至臻和澹家不如捐了让上面处置。”
时于一惊,虽然有上不得台面的生意,但只要肯花时间是能洗白的,再说廋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这些生意大多都是边缘生意,但也一直在盈利,市值不可估量,“老大,就这么捐了?”
澹至点头,“我已经联系了政府的人,他们会过来配合你清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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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则这一觉睡到了中午,醒来的时候感觉身子像被大卡车碾过去一样,来给她做康复训练的医生和护士过来的时候,记则还赖在床上,说什么都不肯起来。
医生和护士爷不敢做主,记则便给澹至打了电话,还开了免提,澹至在电话中只说了一句,“昨晚我给她做过训练了,训练量已经够了,今天可以不做。”
记则闻言,一半脸红,一半脸白,打澹至一顿的想法是越来越强烈。
医生和护士对视一眼,又看看记则的红脸蛋,连忙离开了房间,谁也不敢问是做了什么‘康复训练’。
挂断电话,记则起身去浴室洗漱。
同一时间,二十几层的窗外露台站了两个男人。
其中一个人手上拿着小药丸扎破以后扔进了病房。
这个药丸就是上一次乾齐在慕容家宴会用的那种,只不过回到F国之后他对外膜进行了改良,捏破之后里面的药水与空气反应会将外膜给溶解,不留一点痕迹。
正如此刻记则从浴室出来却什么都没现一样。
楼下,纪雨浓坐在电动轮椅上,直奔大厅的电梯处,四周的保镖也没有阻拦。
他们是刚刚交班过来的保镖,虽然不知道记小姐是什么时候出去的,但对于医院的安保他们有绝对的信心,外人是不会混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