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陵风走了片刻,听风从外面进来,“主子,于小飞闹着要见主子,您看?”
“晚上再说。”凤之白应声。
御廷司校场的训练井然有序,小部分御廷卫在小息。
江陵风走在吴江身旁,“这次离京的任务司座交给副指挥使了。”
吴江只是嗯了一声,先前孤月来校场点人他便知有任务,只是没过问。
“指挥使,你说司座。。”江陵风没说下去。
吴江抬眸看向前方,思绪掀开当时他得知被选中到御廷司当差时,心底是窃喜的,他明白在禁军他不会有出头之日。
凤之白的能力他在徐州就见识过,能跟随在他的麾下,吴江是打心底愿意的,可来御廷司报道之前突然被皇上召见,奉命暗中监视凤之白。
皇命难违,吴江也不敢抗旨,但吴江低估了凤之白的防备之心。
因为凤之白压根儿不信他们,所以就算吴江暗中送消息进宫,其实与外面谣传的消息也差不多,加上他基本上在外面办差,也没监视个所以然。
这半年多,他们看似为了案子东奔西走四处忙碌,可有些案子,凤之白压根不交给他们办,都是寻着机会将人打去办吃力不讨好的案子。
吴江他们经历、目睹了那么多,心中也悟出了道道,幸好此次司座无事,否则司座一旦出事,他们这批老人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不足一年的时间他们都数不清手上沾了不知多少人的血,朝中大臣恨的可不止凤之白一个,是恨整个御廷司!
他们恨不得将御庭司的人生吞活剥了!
同时,又痴心妄想将御廷司揽入自己的麾下!
哼,不自量力!
在所有御廷卫心中,只有凤之白能坐稳那把座的交椅!
因为,其他人根本压不住!
既没有魄力压住御廷卫,更没有魄力压住朝中的魑魅魍魉!
思绪收回,吴江抬手拍在江陵风的肩上,话不多说,只是点了下,“咱们现在穿的是御廷卫的衣裳!”
话落,转身走向校台。
江陵风并不知晓当初皇帝召见过吴江,但是他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如今,他们穿着御廷卫的衣裳,只能听命于司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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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回府得知素年等人出宫后遭遇刺杀顿感不妙,“可有查出是何人指使?”
“回王爷,是姜府的人。”苏瑜十分镇定地把锅甩了,也不算甩锅,姜世子派人暗中收买过自己,今日他也不过是将计就计而已。
今日凤之白皮毛未损,安王心中本就憋着怒火,再听闻姜景山想杀人灭口,顿时火得抓着茶盏砸在地上,“本王原以为姜景山比那死鬼聪明些,结果还是蠢得不可救药!
“灭掉他们四人的口,那死鬼的事更加瞒不住!”
正因如此他的好父皇在金銮殿上一字都未提及女子失踪案的事!
且,今日四人在金銮殿公然翻供,显然是凤之白的手笔,这疯狗真是走一步算十步!
可恶至极!
安王阴冷的瞳眸里流露出纠结的情绪。
如今的局势凤之白在自己夺储的路上,是最大的阻碍,倘若御廷司查出千音阁是他的,自己将死无葬身之地。
可若不除掉这条疯狗,父皇册封煜王为太子,那自己就必须还要隐忍!?
忍吗?
他忍了十几年了,从内心说不想忍了!